“我现在用什么都趁手,用不着定制的兵器。”
王君曼看看赵延年,笑道:“阿弟啊,天子让你随飞将军出征是对的,就你这般气势,匈奴人就要躲得远远的。”
“不一定哟,飞将军可是匈奴人最喜欢的对手。”赵延年想了想,又道:“我应该低调一些,藏起来,别耽误了飞将军封侯。”
王君曼忍俊不禁,笑着摇头。
——
简单收拾了一番,赵延年就赶到了军营,与李广会合。
他第一时间对李广说,虽然天子交给将军的任务是为骠骑将军断后,但斩首不够的话,封侯还是有些困难。为了不影响将军封侯,最好不要提我的名字。
如果可以的话,直到骠骑将军回朝,都不要让匈奴人知道我在军中。
李广欣然同意。
见赵延年准备的行装简单,连个侍从都没带,李广又特意准备了一份,还安排了两个李氏支庶子弟做赵延年的侍从。一个叫李轨,是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一个叫李熙,二十左右的小伙子。
“可惜禹儿还小,要不然,我让他做你的侍从,能学个一招两式的,也是好的。”
赵延年笑笑,没说话。
李广的感慨听听就好,堂堂陇右李氏的子弟,岂能做他的随从。
真有这个心,安排李陵多好,何必提李敢才几岁的儿子。
当然,这一战凶险,让李广带上李陵也不合理。
那可是陇右李氏未来的希望。
赵延年刚刚安定好,李敢就来到了大营,找到了赵延年。
“这一次家父就拜托给你了。”李敢客客气气地抱拳施礼。
赵延年连忙还礼。“岂敢,是我要感谢老将军提携,才让我出征立功的机会。”
李敢忍不住笑了,拍拍赵延年的手臂,一起就座。“白鹿皮币虽轻,压力却很大吧?这次出征,平时不肯去的封侯、列侯一个比一个积极,带来了武艺最好的部曲、门客,生怕骠骑将军不带他们。再不出征立功,他们就破产了。”
赵延年也笑了,他早就想到了这一幕。
天子为了能让霍去病拥有足够的精锐出征,真是哄吓诈骗,无所不用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