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手,正准备行礼,李广哼了一声,加快脚步走了。
霍去病哼了一声。“倚老卖老,莫名其妙。”
卫青伸手按住了霍去病的手臂,示意他不要生气。两人并肩上殿,来到天子面前,躬身行礼。
天子赐座,又将案上的地图往前推了推。“看到李广了吧?”
卫青躬身说道:“回陛下,看到了。”
“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吗?”
卫青摇了摇头,霍去病却说道:“莫不是来请战的?”
天子无声地笑了,看向霍去病的眼中充满了喜悦。“没错,他请求出征,哪怕是做偏师也行。可是他的运气太差了,朕不能让他毁了这次河西之战。”
霍去病想了想。“让他为后军呢?”
“后军?”天子微怔,挪了挪身体,又扫了一眼地图。“仔细说说。”
霍去病身体前倾,伸手在地图上指了指。“我军这次出击,匈奴人很可能会选择避战,然后集结人马,在稽且山、乌鞘岭一带以逸待劳,截我后路。若以郎中令为后军,护我后路,准备接应,或许能有所助益。”
天子眨了眨眼睛。“为何是他?”
“李敢在我麾下,郎中令必然尽心。”
天子眼皮轻抬,看看霍去病,又看看卫青。“仲卿,你觉得呢?”
卫青沉吟良久,轻吁一口气。“郎中令久在沙场,威名远镇,又以浪战着称。他守后军,只怕会适得其反,吸引匈奴人来攻。”
霍去病说道:“匈奴人舍长取短,来攻郎中令,正合我意,又怎么会适得其反?”
卫青转头看了一眼霍去病。“你觉得郎中令是固守孤城的人吗?”
“不给他骑兵,只给他步卒,他不守城,还能如何?”
“与匈奴人交战,不给骑兵,只给步卒?”卫青有些生气了,声音也大了起来。“哪有这种战法?”
霍去病不以为然。“战法只看有用无用,何必在乎之前有没有?之前没有,现在有了,不也一样?”
卫青无语,低下了头,不想再和霍去病争执,尤其是在天子面前。
天子却看得津津有味,对霍去病说道:“你继续说。”
霍去病侃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