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我投降你们,他们必死无疑。”
镶角小刀插在木案上,刀尖深入,刀身震颤不已。
伊稚邪的眼角抽了抽,惊出一身冷汗。
右贤王身体一紧,作势准备扑出,随即又硬生生地停住了,冷汗透体而出。
赵延年如果真想杀伊稚邪,根本不是他能挡得住的。
“那你想怎样?”伊稚邪怒气未消。“扔下金吉丽,一个人回长安?”
赵延年叹了一口气。“如果你允许的话,我想带她一起去长安。”
“休想!”伊稚邪怒不可遏,袖子一甩,断然否决。
“单于,等他说完。”右贤王劝道,随即又对赵延年说道:“你带她去了长安,然后呢?”
“如果她愿意留在长安,我就留在长安。如果她想回草原,我就和她一起回草原。”
右贤王目光一闪。“不做官了?”
“一介中郎而已,做不做无所谓。”赵延年淡淡地说道。
此时此刻,他对做官真的失去了兴趣。如果能回到草原,他并不介意。
反正汉军的兵锋再远也有尽头,至少在他的有生之年,不太可能拿下整个草原。
右贤王转头看向伊稚邪。伊稚邪看看赵延年,又看向右贤王,默默地点了点头。
“你去看看金吉丽吧。”伊稚邪摆摆手。
赵延年转身出帐,站在阳光下,眯起了眼睛,一时茫然,不知去处。
身后的大帐里,伊稚邪收了怒容,侧过身体,向右贤王靠近了些。“你说,眼下这形势,怎么办?”
右大将也歪着身体,一手搅着椅背,一手摸着下巴,神情苦涩。“去年右部王庭被毁,今年河西遭受重创,汉军凶猛,难以正面迎敌,我们只能暂时避其锋锐,然后再说。”
“还要继续谈吗?”
“当然要谈,多派使者去长安,看看汉朝皇帝究竟是怎么想的,是以战逼和,还是想赶尽杀绝。如果是前者,那还好说。如果是后者,那我们就要做最坏的打算了。”
伊稚邪一声长叹。“就依你说的办。你回去之后,守好浚稽山,别再让汉人钻了空子。”
右贤王点点头,随即又说道:“河西离汉人太近,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