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所及之处乃是一位白衣男子,这男子身前本无路,硬是在白衣男子自若的强压下使得众将士为其让出了一条细长的道路。
白衣男子乃是顾念,其贵为北疆军师也在北疆境内拥有着绝对话语权。
屋内的沈安若在看到顾念的那一刻,不禁怔眸呆神。
她很清楚顾念手中无军权,这也是齐麟曾再三交代过的事——可让顾念主抓北疆经济和建设,绝不能使其手握兵权。
——既无兵权,顾念又怎能震慑住三十三万镇北军呢?
更奇怪的是,她在见到顾念后心底竟重新涌动起了一份希望,这希望也伴随着一种想要依赖的急迫感。
可在片刻后,这份迫切感又瞬间荡然无存了她的心头也仿佛突得覆盖上了一层寒霜,正一点一点地冻结着她的心和整个身体。
——顾念为何会在此刻出现?他是来夺权的吗?
如果,他借着此次契机要挟沈安若交出兵权,并要求接管下所有北疆事务,那沈安若也断然无法应对。
此刻,事态已然足够糟糕,沈安若已无法再期待美好,她不得不对顾念设防,也断无法再相信任何一人
一阵前所未有的刺骨感已在沈安若的身上游走,这股刺骨的寒流似也要将沈安若击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