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因
——十八女将在遏摩国境内死的死、伤的伤,她既手握三十万王军为何不灭掉遏摩国,反倒带回来遏摩国欲要求和的国书呢?难道,她要告诉房外的将士们,她与梵珞娅已结为姐妹,遏摩国不能灭,日后还极有可能成为自己的助力吗?
无人了解的痛,往往最痛;无法言说的苦,也往往最苦。
这或许也是简单之人和复杂的人玩不到一块的原因,亦是智者与愚者不可兼容的根源。
一个心思纯净的人会在心理上排斥一个心思复杂的人,但不可否定的是假如齐麟尚在,定能在分秒之间解决掉眼前的困境。
之前,沈安若总觉得齐麟想得太多,很多浅显之事,齐麟也会想得极深极透,甚至还会联想出诸多连带效应和可能引发的危机。
在她看来,有时想得过多也就成了多思多虑或无病呻吟。
齐麟却不感复杂,每每以淡笑回之,并在面对她的劝解时难免露出几分无奈和忧思。
直到现在,她才知那几分无奈和忧思来自何处,总体来说不过是齐麟觉得她过于稚嫩、天真。
她也想变成一个心思缜密,足可掌控全局的人。
特别是在齐麟“死”后,她自知无了倚仗,往后的路也要全凭她自己去走。
但,任何转变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她虽经历颇多,在短短数月内也算尝尽酸甜苦辣,但,离她自己想要的那种状态还相差甚远。
这也难怪,只因她一直以齐麟为标杆,能与齐麟旗鼓相当、甚至超越齐麟也就成了一种心病。
心病即是执念,执念起,总会迎来万劫不复、不死不休。
越是觉得无法超越,就越想超越;越是觉得不敌,就越会痛恨自己无用。
在日常生活中,人会被固有的思维和能力限制住格局与眼界,非大难不死、侥幸还生不可转也。
痛无可痛下的觉悟与觉醒才够干脆,才足可逆转所有,达到脱胎换骨之效。
显然,沈安若还未脱胎换骨,她还是原本的她,只是强行为自己缝补了一件蓑衣外套,尽可能地使自己看上去冰冷无情些,也尽可能地阻绝着骤雨的侵蚀。
她依旧改不掉想要依赖他人的渴望,也频频望向窗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