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白船内部看去,面带忧虑神色,雨水顺着他的眼镜片滑下,他笔挺的黑礼服也湿了,耷拉了下去。
李世界率先走了上来,问马卫家:“小马,你见到米歇尔了吗?”
马卫家用枪口指了指白船,“我看到他进去了,我喊他,但是他没有回答我,我担心有危险,所以没有立刻进去。”
听马卫家这么说,几人凑到白船的船篷门口,看向船内。
白船约有二十米长,船头向上倾斜,船身则被船骸碎片埋住,仅有船篷和船舱入口浮在外边。
李世界朝黑洞洞的入口看去,看不出什么端倪,于是喊道:“米歇尔!你在里面吗?”
回音在船篷内游荡,渐渐变弱,这时,米歇尔的声音从船舱内传出:
“我在。”
“你在里面干什么呢?有遇到危险吗?”
“没有,你们进来吧,这里的东西都还结实,我只是……我在研究一个有趣的东西。”
李世界没有再问什么,他从袖子里抽出反坦克撬棍,用撬棍释放出光亮,举着撬棍走进船舱,马卫家等人紧随其后。
白船的船舱内,积水在舱底晃荡,泛着暗绿色的光,仔细看去,原来是某种发光浮萍;空气中弥漫着咸水和腐烂物的刺鼻气味,金属墙壁上爬满了藤壶,密密麻麻的壳体如同某种皮肤病,层层叠叠地覆盖在船体表面,仿佛这艘船本身就是个被寄生的活物。
然而,尽管时间和海水的侵蚀无处不在,船舱的内部结构却依然牢固:被漆成白色的钢梁横跨头顶,表面有几块油漆脱落,钢梁却依然完整;船舱内没有天光,全靠李世界用撬棍照亮,这说明船体本身并无裂缝。
倾斜的船舱中央,一个圆柱形的开口朝船体内部陷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米歇尔就站在这开口前,右手举着撬棍提供照明。
“合着你们科教的撬棍都能发光?”马卫家问。
“是的,但是原理不同。”李世界简单解释一句,很快走到米歇尔身旁,看向墙壁上的圆筒形机器。
这圆筒形似一台老式的滚筒洗衣机,外延嵌着一环又一环的金属圆环,内部则是向内凹陷的金属筒,金属筒向船体内延伸大概五米,内部的金属反射出亮光,既没有锈迹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