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异教徒?你想和我讲道理吗?那我们就讲道理。”
这话让微笑男人收敛起笑容,看来他没想到,圣鼠居然打算和自己讲道理。
事实上,圣鼠并不是真的想和男人讲道理,他只是惊讶于男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卧室里,要知道,方碑之中有他的喽啰巡逻,其中不乏有得炁之人和已死之人,圣鼠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如何杀穿喽啰来到此地的,在动手之前,他需要试探对方的实力,免得落入不利的境地。
圣鼠这么谨慎是有原因的:他知道,自己活着的时候已经丧失了食欲,如果死去,他还会像神司那样丧失性欲,到时候,他就没剩下什么欲望了,要么像天火一样自焚度日,要么像神司一样痴迷于杀戮,但他不想那样。
圣鼠,不想死,一点也不想死。
正是如此,圣鼠没有直接动手,而是驱赶自己的伴侣下床,三名女子光着身子,从侧门跑出了卧室,只留下圣鼠独自面对闯入者。
圣鼠从床上抓起一条毯子裹住身体,面对持矛的男人,露出鼠人特有的矜持微笑。
“你想讲道理,我就听听你能讲出什么道理,说吧,人类,我听着呢。”
微笑的男人思索片刻,开口道:“你的样子让我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嗯,所以呢?什么不好的事情。”
男人躬身颤抖起来,断手抓着他的上半张脸,他将矛立在空中,腾出右手抓住自己的下半张脸,彻底遮住了自己的面容,用很不清晰的声音答道:
“就像……就像在照镜子,但是镜子里是堕入疯狂的我自己。”
圣鼠笑道:“你是说我疯了吗?”
男人摇了摇头,重新抓住长矛,“不是,我只是想到了一种非常令我反胃的可能性,有时候我很担心某些没发生的事情发生,但是我又忍不住去想。”
说罢,男人又干呕起来,他的状态很不稳定,仅凭这几段短短的对话,圣鼠就看出这男人应该是从干涸地狱里逃出来的。
从干涸地狱里出来的人,要么变成了月初会移动的古怪石头,要么变成了自我蚕食的环状怪物,要么走着走着突然就变成了一棵大树,他们无一例外都是疯子,这名男人虽然没有变成如上三种东西,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