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的多,答案是没有。
既然没有选择,那就放手一搏。
于是,孙必振将自己所剩不多的炁放到了声带上,用力操纵干裂的声带喊出声音:
“天呐,救救我!”
喊完这句话,孙必振的嗓子彻底毁了,他的声带变成了沙子,什么也没剩下。
断手们匍匐在孙必振身边,等待着他发号施令,但孙必振已经没力气了,他只能等待卖水人回应自己的呼唤。
等待是漫长的,兴许是一小时,兴许是一天,兴许是一年。
等待之中,孙必振想起了很多事,他想起自己是因为什么来到此地的,是因为刘易斯,现在他没能救活刘易斯,自己却饱受折磨、求死不得。
真是戏谑。
就在孙必振陷入死一般的回忆时,围绕他的断手纷纷战栗起来,灰白色的沙漠之中,一条三角形的黑影缓缓升起。
卖水人,来了。
先是一股干涩的炁,像夏季最干燥的热风,从沙丘上刮来,而后,从沙丘投下的三角形阴影之中,一顶圆乎乎的白色大帽子像水母一样飘浮而起,带出了一片高瘦的斗篷,斗篷和帽子之间是一团金红色的围巾。
卖水人。
卖水人。
卖水人没有头颅,不,事实上他\/她\/它有头颅,但是头颅没有外壳,或者说,或者说……不可名状。
在孙必振的视野中,卖水人是以人的姿态出现的,但是属实不可名状,正如他在脑浆记忆中窥见的那样,卖水人的头颅下方满是脑髓,脖子上缠绕的围巾是一团又一团乱糟糟的神经节,他\/她\/它穿着黑白相间的格子长袍,袍子遮住了他\/她\/它的身躯,孙必振只能看到三四条人类的手臂从袍子下方伸出,一条是男人的手臂,一条是孩童的手臂,一条是女人的手臂,一条是老人的手臂。
这就是卖水人,这,就是世间第一名大祭司。
面对卖水人,孙必振的理智渐渐垮了,他开始说胡话,说笑话,或许这是他身为武神祠戏子的本能。
“哥们儿,有咖啡吗?橙汁呢?”
孙必振的声音细若游蚊,事实上他根本没有发出声音——他的声带毁了。
卖水人没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