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王用靴子踩住那支香烟,弯下腰捡了起来。
他拨开那支香烟的滤嘴,饶有兴趣地看了看,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是密教信徒的烟,这种香烟不产自凡世。”
猎人王丢掉了香烟,向前走了几步,用左手抬起巴士的底盘,右手抓住售票员的右脚,稍一用力,将上半身已经压扁的尸体整个从巴士下方拽了出来。
猎人王打量着死者的外观,目光聚焦到了售票员脸上近乎扁平的痦子。
死者的面部组织被压得支离破碎,没碎的也变的稀烂,唯独这颗痦子完好无损,可见这并非普通的痦子。
猎人王翻阅过琥珀教的卷宗,他很了解,活面具是琥珀教的标志,售票员脸上那硕大的痦子应该是活面具的幼体:“痦子”会逐渐长大,最终形成面具的形状,占据信徒的面部。
“原来是琥珀教的人,那就不奇怪了,他们什么生意都敢做。”
猎人王小声嘟囔了一句,迈着大步走进了几乎散架的车厢。
车厢内,猎人王发现了瘫倒在菌丝丛中的蘑菇人。
不知为何,惨遭折磨的蘑菇人仍活着,虽然它已经动弹不得,菌柄上却长出了几颗孢子肉芽,这是光蛰病的先兆,但猎人王没看出来。
蘑菇人的脑袋已经萎蔫了,菌盖整个瘪了下去,颜色也黯淡了许多,唯一醒目的便是它菌盖上沾着的麋鹿鬃灵药:药糊已经干燥结块,变成了药粉,颜色也由樱桃红变为了白色。
“麋鹿之鬃?”猎人王一眼认出了菌盖上的灵药。
猎人王通晓灵药学,他摘下右手手套,从那些药面中捏出一撮,张开嘴,将这些白色药面洒到了舌头上。
他闭上了嘴,用舌头将灵药均匀地抹在上颚,一幅清晰的方向图渐渐浮现在了他的脑海。
当然,比起这些药面,猎人王更感兴趣的是那片插在菌盖上的鳞片。
猎人王戴上手套,从腰间拔出一把三角形的金属片,用金属片的尖端挑出了那片鳞,拿近看了看,然后丢掉了。
一片鳞说明不了什么,但鳞片和灵药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就能说明很多问题。
猎人王钻出车厢,走到了地狱巴士的另一面,他的注意力瞬间被地狱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