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从鞋柜里取出拖鞋放到她面前，全程一句话也没说。
徐夏扶着柜子，低下头盯着脚下的拖鞋，生怕自己的眼泪不争气地跑出来，自然也忽略了林夜尘同样泛红的双眼。
换上鞋后，她甩了甩头，小声询问：“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音量大了害怕他会听出她语气里难以掩饰的哽咽。
林夜尘强颜欢笑着道：“在等你。”
等不到徐夏的消息，不知道她今晚还会不会回家，但他愿意一直守在这，直到大门被打开的那一刻。
因为他也不确定，如果徐夏真的不回来了，他一个人守在林叙身边，还能不能睡得着。
徐夏试探着问道：“你今天出去了吗？”
“嗯。”林夜尘如实回答，“去了一趟律所，处理校友群里造谣的事。”
徐夏有些意外：“你知道了？”
“……陈逸飞告诉我的。”林夜尘在这撒了一个小谎。
徐夏接着问道：“是盛明律所吗？”
“是。”
“在那附近有没有碰到什么熟人？”
“没有。”谎话越说越多。
“是嘛……赵翩公司不是也在那附近，你没碰到她？”
“盛明律所是她给我推荐的，但是她最近工作忙，没空见我。”
“是这样啊……”徐夏故意拖长了尾音，“那也没见到其他什么人吗？”
“没有，怎么了？”谎话说得越多，林夜尘表现得就越发自如，似乎已经适应了这种节奏。
他无奈地想，或许只要徐夏确认了他并没有发现她的奸情，她就能继续陪他演下去，至少不会那么快提出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