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坐在病床边，看着躺在床上闭目休息的方鸣，轻声叹气，“作孽啊！”
昨天夜里，他回方家别墅的时候，在门口看到衣衫凌乱的方菱，将人带了回去。
结果方菱疯疯癫癫的，嘴里一直叫嚷着有人要杀她，在别墅里乱窜。
最后还跑到佣人的卫生间，自己糊了一脸屎。
说是这样伪装起来，就没人认识她，也没人能杀她了。
折腾了几个小时，他才相信方菱疯了，连夜把人送进精神病院。
这边方鸣的伤还没好，方菱又疯了。
方父愁得头上白发都多了几根。
床上人缓缓睁眼，对上方父浑浊的眼眸，哑着嗓子问：“爸，怎么了？”
“方鸣。”方父闭了闭眼，“你老实说，之前导致小菱记忆缺失的事，你是不是知道？”
“爸，怎么又突然问这个？”方鸣眼神闪躲，支支吾吾的。
“小菱疯了。”方父冷然盯着方鸣，语气平静，像是发疯前的预兆，“因为之前那件事儿。”
“什么！？”方鸣腾地坐起来，满脸不可置信，“怎么会！？”
他挣扎着要下床，“她现在在哪里？我要去见她！不可能的！爸你骗我！”
方父眉心紧拧，注意到方鸣通红的眼眶，强硬将人按回床上，“她现在在精神病院，住院，情况很不好，你就别去添乱了。”
方鸣咬着后牙，浑身颤抖，声音哽咽，“爸……她……”
“你先告诉我，她之前发生了什么？”方父揉了揉额角，“你别骗我，你一定知道。”
“李虎……”方鸣眼眸恨恨地盯着地面，语气阴郁，“李虎之前把她带走了，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方父眼眸一震，“你不是让李虎带走祝好吗？怎么会带走小菱？”
“李虎没那么听我的。”方鸣语气憋闷，“他执意要带走小菱，我……我没拦住。”
方鸣懊恼地捶着自己额头，低泣出声，“都怪我……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小菱也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