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她就那么躺着,目光笔直地看着高耸的天花板。
“朱阙祯,你可知错?”
坐席之上传来贺怀洲平静的声音。
听到这个熟悉声音,朱阙祯目光陡然清澈起来。
她循声望去,又是一惊。
大明朝廷中枢官员居然齐至。
她不再无动于衷,而是忍痛站起来,站得笔直,整理完发髻和衣服,旋即看向贺怀洲,目光沉静。
被财富和权力滋养出来的贵气,油然而生。
贺怀洲暗暗点头。
皇室不全是废物。
他淡淡地注视着这位大明长公主,重复道:“朱阙祯,你可知错?”
相国是第二次发问了,却令遗老遗少们豁然松了一口气。
因为相国问得是“知错”,而不是“知罪”。
这表明朝廷并没有掌握有利的证据,否则长公主的下场只会和葛老吉一样。
朱阙祯微抬下巴,反问:“我何错之有?”
贺怀洲追问:“贱人可不是什么好话,被你辱骂的那三位值不值得你的一句道歉?”
此言一出,又是引得遗老遗少们一片哗然。
相公没有质问皇室特权,没有质问皇室吸血,而是纠结于“贱人”?
这无论如何不是一位相国应有的反应。
但是以关牧洲为首的长安百姓们却觉得无比振奋。
关牧洲哪怕意识到这极可能是相国收买民心的方式,但是人家是实打实地在为自己仗义执言。
否则,他一个长安市井老汉又能如何?
他根本无法接触大明长公主这个层级,被骂也是白骂!
朱阙祯的下巴抬起之后就未曾放下,她高声道:
“贱人乃低贱之人,我所言并非侮辱,只是陈述事实罢了!难道说实话也有错?”
遗老遗少们都快哭了。
长公主唉,这时候就不要端着架子了。
您做做样子,赶紧道歉,这事也就揭过去了,给彼此台阶下嘛,何必要节外生枝呢?
关牧洲和长安百姓们眼神失望。
金生水并不在意朱阙祯的道歉,他更在意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