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她也有点奇怪了。
“浊酒大佬，谁家的姑娘这么贱卖？五两银子买条腿都不够。”
噫？
一条腿五两？一个人
伍明最讨厌做数学题了，总之就是没有这么便宜就对了。
路青筠听出了这里面有蹊跷，便斟了酒给伍明，让他仔仔细细的说一遍。
伍明不知道她是细心，还是职业习惯，反正自己掏钱了凭什么不喝。
然后仔仔细细的，从怎么遇见的人，怎么去家里调查，怎么追到了石桥城里，都给路青筠一一讲了，当然里面省去了何问兰和顾霓裳她俩的一些细节。
路青筠眉头微皱，那种风尘的感觉瞬间消散而去。
“浊酒大佬，”她郑重起来：“价钱不对，这里面有鬼。”
路青筠也给伍明普及了一些关于，青楼经营的常识。
这些风尘女子，并不是像外人想象的那般，都是强买强卖或者是骗来的。
这种事情，就跟上班一样，如果不是自愿的，是很容易被看出来的，这种服务行业，必须得是自愿的才能留住客人。
这些姑娘们，多是些家里遭遇变故的破落贵族之女，或是犯官的家眷，因受牵连被朝廷强行卖来，还有被富商抛弃的妻妾女儿。
再不就是家乡遭难、家境变故的流浪之人，实在没有办法，为了生活所迫才进了这样的地方。
“谁天生是爱出来卖笑的？”
路青筠叹了一口气：“最后的才是过不去生活的人家，卖女儿卖到这里，而且这种，也是只收小女孩。”
路青筠这时候说的颇为动情，全不似刚才的轻薄样子。
“调教一个琴棋书画都会的，你知道要多久么？悟性高的也得七八年时间。”
伍明听懂了她的意思。
十八岁的张二姐闺女，是一条都不符合。
难怪路青筠会变了颜色，原来是她们行内，有人做出了不合规矩的事情。
“浊酒大佬，现在就走？”
伍明没有意见。
路青筠啪啪拍了手，叫来小厮去套马车。
“大佬，换身衣服吧，这个。”路青筠说着摇了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