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得啰嗦我半天,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那么轻易的原谅过我。”
“对啊。”祝明月就是这个意思,“大哥的脾气暴躁了那么多年,要想改变早就变了,怎么会突然在这个时候改变得那么彻底呢?”
“而且二哥三哥说的话他是向来不听的。”
“明月,你是在怀疑什么吗?”时镜直截了当的问。
祝明月掐了掐嘴唇,脸色有点难看:“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担心大哥是在家里埋了颗炸弹等着我们回去踩。”
“啊?!”祝今朝被吓到了,“他是想炸死我们啊?!”
祝明月:“不是炸死,就是骂死!朝朝,咱俩做好挨揍的准备吧。”
“我去……”时镜被狠狠惊到了。他自诩绝顶聪明,却完全没有看出来祝行野竟然在玩儿笑里藏刀这一招。
祝今朝可怜巴巴的抓着他的手,感觉自己已经可以提前挑墓地了。
祝明月的分析让她忐忑到了极点,她半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时镜搂着她哄了好久,好不容易才把她哄睡了,她又开始做起了噩梦。
但或许是今晚天象不好,做噩梦的还不止她一个。
千里之外的滨州,时匪同样被困在梦魇里。
“祝今朝,你和时镜不合适,我劝你识相点,自己主动离开。”
梦境里的他坐在冷冰冰的高位上,对台阶下的祝今朝漠然的说道。
祝今朝低垂着脑袋,瘦如纸片的身体在刺骨的寒风中摇摇欲坠。
“我知道,我会离开时镜的。”她无力的说出这句话,轻薄的声音被寒风吹成碎片,断断续续的传进时匪的耳朵。
时匪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任由她单薄的身影被梦魇一点一点渲染成黑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