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着简约金纹衣袍、神情清冷俊朗的男子缓步而入。
他不是别人,正是——忽必烈。那一刻,阔端眼中闪过一丝本能的喜色:
“忽必烈?!你……你竟在这里?!”
喜色仅存一瞬,便迅速被落寞与苦笑取代。
他低声说道:“我们还以为……你早死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你赢了,忽必烈。”
忽必烈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与武敦儒对视一眼,二人竟同时笑了出来。
那笑声不带痛快,亦无狂喜,只是像一场布局十年的老棋手,终于将死局封定。
良久,忽必烈才轻声开口,声音中透出一抹积压多年的冷意:
“阔端,当年你父亲窝阔台毒杀我父托雷之时……”
“你可曾想过,今日……你也会落到我手里?”
阔端神色一震,旋即冷哼一声,头颅高昂:
“既然落入你手,要杀便杀,不必废话。”
“堂堂大汗之后,死在你手里,也算干脆。”
忽必烈却缓缓走上前一步,低声笑的说出了和武敦儒一样的话。:“活捉你,功劳更大。”
他说到这,又低头俯视着铁栏中坐着的阔端,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你现在,是个‘工具’。”说罢,忽必烈转身离去,袍袖掠风,未再回头。
武敦儒随他而去。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牢门,那门“咔”的一声合上,将阔端囚于彻底的黑暗之中。
襄阳城头,风声猎猎。
寒风自北吹来,旌旗猎响,天边云压得低沉,似随时会倾下雪雨。
郭靖披着铁甲,立于高处,眉头紧锁地望着二十里外那铺天盖地的蒙古军阵,眼神中带着难掩的凝重。
那是一片如潮铁骑,二十万蒙古大军,列阵于郊外旷野,旌旗如林,战马咆哮,火光连营,仿佛整片大地都在它们的铁蹄下颤抖。
郭靖望着,不禁低声叹道:“这几乎是蒙古国全部的骑兵了……”
“若是他们强攻……襄阳怕是守不住。”
一旁的杨康却神情淡然,似乎这压顶的二十万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