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问题是:贵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而此时此刻,营门之外,武修文八万大军重重围困,士气正盛,一声声“诛杀贵由!”、“阔端冤死!”喊得撼地动天。
贵由军中,一时间群龙无首,副将心怀狐疑,士兵惶惶不安。
几位贵由麾下的心腹将军本想抵抗,可还没来得及发号施令,就发现武修文大军之中,已经混入了他们的旧识旧将、阔端阵营的降军、甚至还有他们自家兄弟。
这不是兵临城下,这是从心底动摇。
兵心一散,再无凝聚之力。
不到三日,十万贵由军阵线崩解,自溃营中,有的投降,有的逃亡,更有将校主动开营归顺。
贵由之死成了“既成事实”,而真相无人再问。
在这“事实”的掩盖下,武修文不费一兵一卒,便将贵由麾下十万大军收入麾下。
随后,他以“押送谋逆者家属”为名,将窝阔台其他数名次子一并收押看管,软禁于荆州偏营之中,外示“保护”,实则剥离话语权,斩断王庭延续可能。
短短七日,一场兄弟相残之乱,在谎言、兵变与心理操控下,转化为一场近乎完美的吞并整编行动。
而这整个布局,正如杨过所言:
“一箭不发,十万人归。兵者,不战而屈人之心,乃大胜也。”
中午时分,残阳高挂,远处城墙已有淡影。
阔端与武敦儒两骑狂奔数百里,总算抵达荆州城外。
阔端浑身风尘、眼神疲惫,却一见城门之下竟未设重兵防守,也没有人盘问二人身份,便被顺利放行进城,不禁心中一震:
“看来是修文弟弟已经攻下荆州,此地已为我军掌控!”
再瞧那城门守卒,虽是一身汉服装束,面孔却冷峻严整,丝毫未显怯意,阔端略感奇怪,心中却未多疑。
“可能是汉人将卒归降所用之兵,修文统兵有方,果非凡俗!”
这一切看似合理,却全是陷阱为笼,细节成索。
然而此时的阔端,哪里看得清这等深意?
武敦儒牵着马,一路行至城中最繁华的一条街巷,在一间普通不过的客栈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