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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曲子刚吟到“红梅枝头春未老,落雪飞花遮旧香”一句,忽然,原本静坐在檀椅上的青纱圣女却悄无声息地消失不见。
“圣女不见了。”那名侍女“夕”原本正低头为圣女倒酒,抬眼间却见席位空空,纱垂不动,仿佛她从未存在过,声音顿时发紧,面色骤变。
她不自觉按上了腰间灵玉,内息调动,似要呼叫援手。若瑶池圣女在她们眼皮底下出事,那她与朝都将万死难辞其咎。
却听身旁的“朝”语气依旧清冷如霜:“不必慌乱。圣女自有安排,她若不愿让人知晓动向,就算是你我,也是不该追问的。”
夕有些急,“可她……”
朝扫了她一眼,语调不重却带着一种压制不容置疑的气场:“若你闹出动静,引来各宗耳目才真是祸端。我们只需守好此处。若她须我们出手,自会唤我们。”
夕闻言只得咬唇,强压下慌乱,神识收敛,但眉眼仍藏忧色。
而此时,万花楼后院,距主楼喧闹处不远的一座竹桥小河旁,却另有一番风景。
水汽氤氲,微光朦胧。青石小道蜿蜒通向一处偏屋,那是杂役专用的洗涤之所,臭气与灵香并存的角落,最不受人待见。
一名少年正低头刷着马桶,袖口挽起,衣衫斑驳,神情却平静无波,眼神落在污垢上时竟带着几分专注。
少年名唤张寒,是万花楼近月才收的杂役,听说是个无父无母、从下界流亡来的孤儿。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来的,但张寒长得却极俊,一双眸子漆黑澄澈,鼻梁挺直,五官清朗,只是神情木讷,总带点呆气。
几个万花楼的姑娘此刻倚在廊下,正一边吃着糖果一边看着他出力,眼带讥讽。
“张寒,来,帮姐姐我也倒个马桶,顺便刷了,我刚刚那壶汤喝得多。”其中一个穿着艳红的小倩仰头笑道,语气轻佻。
张寒没多言,低低“嗯”了声,走过来接过马桶,又弯腰刷洗。
“啧,这孩子就是好用,长得这么好看,却甘心刷马桶,真是奇了怪了。”
“说不定就是喜欢被人差遣,听话得像条狗。”
“倒是有点可惜了那张脸,给哪家女修收了去当个灵宠也不错,天天刷着马桶,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