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也许哪天,秦清也会给自己画一张画像。只属于自己的那种。
时间走得安静。转眼已是九月。
迎仙节的最后一天,城中一切恢复常态,皇宫大门重新开放。
秦清知道,是时候动身了。
告别那天,阿花送了他一张地图,上面清晰标出了前往皇宫的路线,还附着一个小孩子歪歪扭扭画下的“祝你登记成功”字条。
“早点回来啊。”阿花抱着土豆不舍地说,“你们要是住宫里不回来,记得来信告诉我。”
土豆也没说话,只是点点头,小小的手却抓着阿花的袖子久久不放。
秦清轻轻拉住她:“走吧,咱们该出发了。”之后的旅途并不艰难。
他们穿越城中各层路段,翻过支架走道,跨过排水桥梁,一路向核心推进。每到一处,秦清便借住于陌生居民家中。
每一次敲门,门后的回应都温和有礼。
每一次,他都吃到热饭,喝到干净的水,甚至被问有没有洗衣需求。
这城市里的人,像是对旅人有某种天生的善意。不是因为他们热情,而是因为——他们太孤独。
在这个永远安全却永远没有波澜的地方,偶尔有陌生人来敲门,便已是整个生活的波动与意义。
就这样,断断续续走了一个月。
直到某天清晨,天刚泛白,秦清站在了城市核心的外圈,那片与城市完全不同的建筑群前。
秦皇宫。他终于到了。
秦皇宫的建筑风格,与整个咸阳城格格不入。
若说城中居民生活区像是一块块堆叠的钢铁器官,那么秦皇宫便像是心脏中央一枚古老却永动的天体核心。
那里的石料仿佛带着微弱光辉,泛着一种温和的莹白,不似火光、不似电灯,而更像夜晚星辰洒落的碎屑。
宫殿巍峨,却并不重压;结构对称,却又暗藏某种不属于人类建筑习惯的逻辑——每一个梁、柱、壁画、灯位,似乎都蕴含某种精密对称的矩阵法则。
哪怕在这永无日照的地下城中,整座皇宫却如白昼。
白玉地砖反着柔光,穹顶高不可测,却透着幽微星纹。朝外望去,整个城市那无数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