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错,几处石阶可通向小径,而远处的檐角下,隐约有晾晒的衣物和洗衣石槽,显然是内仆居住的区域。
最关键的,是有一条通向正院的长廊,铺着石板,通体无门,似乎是供仆役来回搬运水物所用的小道。
“从那里出去。”秦清一指那条长廊,低声道。
他压低身子,带着胡土豆一前一后,贴着假山边缘缓缓移动,脚步极轻。
胡土豆虽然年纪小,但生存本能极强,双手抱紧破布包袱,几乎没发出一丝声音。
两人缓慢地接近那条长廊,一切顺利得出乎意料,甚至连半点人声都没有传来。
但秦清却没有一丝放松,他心中明白——这种死寂,往往意味着接下来会有不妙的事情发生。
可即便如此,他也别无选择。带着胡土豆离开这座大户人家的后院,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
才刚绕过假山,穿过那条通向外院的石廊,秦清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什么人!”
背后一声厉喝如箭般射来,带着熟悉的权威与戾气。
胡土豆顿时僵住了,整个人像一只受惊的猫儿,扑通一下躲到秦清身后,死死拽住他的衣角。
秦清也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身。
数名穿短打粗布的下人已迅速将他们团团围住,其中几人手中还拎着棍棒,有的腰间挂着短匕,看得出虽非兵卒,却都有些力气与章法,不是一般的杂役。
“你们是什么人?擅闯质子府,是嫌命长了吗!你们是怎么进来的?”为首一人怒目而视,约莫三十出头,穿得虽简,却干净利落,手腕缠着白布,似是领头的管事。
胡土豆躲在秦清背后,牙齿咬住嘴唇,整张脸都吓白了,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秦清却伸手轻轻按了按她的手臂,低声安慰:“别怕。”
这一句话,说得笃定,甚至还带着几分镇静。
这份镇静,并非无来由。
就在他听见“质子府”这三个字的时候,秦清的脑中已经迅速转动了无数历史与制度的碎片。
质子。
这是一个极为敏感的词汇,在蓝星古代,凡是被称为“质子”的人,往往是某个弱国、边国派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