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酿的。”秦清眼神温和,话语中透着一股久远的怀念,“这酒瓶本是我闲来打制之物,纯金所铸,只是为保它能万年不腐。你帮我把它放在他身边,让他在另一个世界,也能慢慢喝。”
钱老的大儿子听着听着,眼眶微红,喉头一紧。他从未听父亲提起过这些旧事,却也恰是这些细微的、琐碎的小爱好,最能让人想起一个人的真实模样。他没再追问秦清为何知道这些,只以为是父亲曾经教过的某位学生。
他手中微微一紧,正要打开木盒看看那瓶绿豆烧时,却被秦清一把按住了。
“诶——这酒瓶是纯金的,太惹眼了。”秦清语气柔和但坚定,“你就连着这木盒一同放在他枕边。他在哪个世界,会明白,也会收到。”
这一刻,他的眼神真诚得让人无从拒绝。
钱老的儿子沉默了片刻,眼圈发红,点了点头,“你想得周到,是我忙晕了头了。”说着便轻轻抱起木盒,走到钱老的棺边,将那小小的盒子悄悄放在了父亲的枕边,就像他小时候为父亲放一罐夜里解渴的茶那样。
此时,棺材尚未合盖,人群也还未聚拢到前方,自然无人察觉这一小小的举动。
做完这一切,秦清便牵了牵郭芙的袖子,两人一同鞠了最后一躬,转身悄然离开了那热闹又疏离的人群。
傍晚,沐云菲刚从钱老的葬礼上回来。
沐云菲刚踏进别墅,脚步还未站稳,便察觉屋里气氛有些不对劲。她注意到客厅一角,郭芙正和张叔低声交谈,神情肃穆而郑重。而张叔的眼圈发红,眼角还带着未擦尽的泪痕。那个曾在她记忆里沉稳冷峻、万事不动声色的张叔,此刻却像刚刚受了极大委屈般,眼神里满是情绪。
沐云菲脚步顿了顿,忍不住朝两人多看了几眼。她知道郭芙平时言辞不多,但一旦决定开口,往往句句戳人心底。她不禁心想,郭芙到底是说了什么,能让一个几十年军伍出身的铁汉张叔哭成这模样?
张叔似乎也察觉到沐云菲在看他,他没有多言,只是在与郭芙交谈完后,走过她身边时停了几秒,眼神复杂地望了她一眼,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却又终究咽了回去。随后,他轻轻叹了口气,带着那批随行人员默默离开了别墅。
没过多久,楼梯上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