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身法便能游刃有余,说明他的武功路数十分独特。更令人费解的是,他看似随意行窃,但从目标和手法来看,却绝非普通盗贼。
这时,韩言直不动声色地向公孙绿萼靠近,低声问道:“你可曾查过,这人究竟是谁?可有来历?”
公孙绿萼咬了咬唇,低声道:“不知道……他像是认识我爹,却又从不与他正面交谈,每次只偷东西,绝不伤人,也不与谷内其他人接触。”
韩言直目光微微一闪,忽然觉得此事更加耐人寻味。他心中暗暗有了计较,随即缓缓走到房间中央,微微仰头,看着仍在屋梁上躲避追捕的老者,忽然朗声道:
“阁下若只是寻常小偷,何至于每次都冒险潜入此地?若是在下所料不错,你真正的目的……恐怕并非这些东西吧?”
此言一出,正在屋梁上腾挪的老者身形微微一顿,似是被戳中了什么,目光幽幽地扫向韩言直,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和探究。
韩言直勾唇一笑,继续道:“阁下如此神出鬼没,每次只偷公孙谷主的东西,却从不取他人之物,这岂是寻常盗贼所为?莫非……阁下与公孙谷主,另有旧怨?”
房间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光齐齐落在那老者身上。
老者缓缓收敛了笑意,低头看了韩言直一眼,忽然“哈哈”一笑,声音中透着几分复杂的情绪:“小子……有点意思。”他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道,“你倒是比这些小丫头、老家伙有趣得多……”
老者眯着眼睛,看了韩言直一眼,咧嘴笑道:“好个小娃娃,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我和公孙止并无恩怨,只是这厮做人有问题,做事太过毒辣。我老顽童遇到了,岂有不管之理?此次我本欲放火烧了这丹房,今日就看在你小子还算机灵的份上,便放过他一次。”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尤其是樊一翁,手中长杵紧了紧,厉声道:“老贼,你胡言乱语些什么!我家谷主仁善宽厚,怎会做出你所说的事情?”
韩言直却没有急着开口,他眯了眯眼,敏锐地察觉到对方并非无的放矢,而是有的放矢。他沉稳地拱手,朗声道:“老顽童前辈,不知公孙谷主究竟何处有问题?何不开诚布公地说出来,让大家评评理?前辈如此三番五次行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