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言直发自真心的夸年轻,心情自是大好,连说话都多了几分和气,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笑道:“韩大人果然是见多识广之人,眼光独到。”
韩言直见状,暗自思忖,看来这位公孙谷主极爱听人恭维他容貌,便顺势与他继续攀谈。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竟聊得颇为投机,从洛阳重建之事,谈到民生疾苦,再到江湖武林的风云变幻。
韩言直言辞得体,既表达了对绝情谷赈济百姓的感激,又不卑不亢地向公孙止奉上几车上好的布匹与丝绸作为谢礼,算是以礼相待。
公孙止接过礼单,满意地点了点头,但旋即话锋一转,语气随意地问道:“韩公子年纪轻轻便官至尚书,想必家世不凡,不知是何方人士?”
韩言直微微一笑,道:“晚生虽是韩世忠的后人,但家道中落,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才得到官家的重用,这才官至尚书。”
韩言直提韩世忠是有几个意思的,一个是试探这绝情谷是不是真的不谙世事,自从唐朝以后就与世隔绝,最近才去的洛阳。
若是他们早就与外界有联系,那必然是知道韩世忠的。
在着,韩家的那位故人,若是提起韩世忠,那么公孙止必然也是知道的,正好借此机会问一问那故人的事,毕竟那故人到现在为止,也为未露面。
公孙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哦,原来如此,恕在下孤陋寡闻,绝情谷一直以来与世隔绝,并不知道外界的事。”
公孙止这样一回答,倒是出乎韩言直的意料,正当韩言直想直接问那人的事的时候。
却见公孙止继续问道:“如此年轻便居高位,不知韩公子可曾成家?”
韩言直端起茶杯,刚要抿一口,忽觉此话有异,不由得微微皱眉。他抬眸望去,果然见公孙止一边说话,一边不着痕迹地看向一旁的公孙绿萼。
那少女正端坐在侧,眉眼低垂,指尖不安地绞着袖口,耳尖染上了一抹绯红。韩言直心下顿时了然,心想这位谷主怕是起了亲事的念头。
韩言直还未回话,公孙止便轻描淡写地笑道:“绿萼自幼在谷中长大,不谙世事,但性情温婉,颇有侠义之心,韩公子与她在洛阳相识相交,想必也对她有所了解。”
韩言直微微一怔,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