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机会,太子亲手递上。
放他们入祚廷和将老鼠放进米缸有什么区别?
太子傻了?
这无异于放贼进家的举动让几人费解。
太子还在侃侃而谈:
“承景天真又不失谨慎,承玉武学天赋出众,承阙机警凌厉,承影统筹兼顾,这个年纪入祚廷领个差事多加锻炼,日后成就定非常凡。”
“祚廷中非绝秘之地,你们都可以进入、学习,几位弟弟意下如何?”
如何?
大动心了!
动心到三儿被强制下线,没有一个皇子舍得拒绝喂到嘴边的饼,即便这个饼还没成形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馅。
若说太子是蜂王,祚廷便是蜂王的巢穴,里面储藏着醉人的花蜜,激起养蜂人的贪婪。
三皇子第一个答应了。
五皇子怀疑着答应了。
四皇子顺着答应了。
六皇子犹犹豫豫答应了。
他们这种人就是咬钩吃饵的惯犯鱼,从不纠结钩子有多危险,在决定咬上的刹那,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太子有什么图谋,等他们入了祚廷自会知晓。
接下来便是一派祥和,太子没有提甘家,没有提梅岁安,没有提尹太尉,他像无知无觉,将他们聚在一起只为告知此事。
一顿饭,太子招待的极尽周到,几人却吃的神不思蜀。
五皇子无趣的撇嘴,原以为可以看一场好戏,谁知道是雷声大雨点小。
大皇子早耐不住了,等他们走了,才一脸的无从说起。
祁元祚做太子时间长了,也有了不长嘴的臭毛病。
又或者说,上位者都有这样的臭毛病,他们不可能也不能对身边的人侍仆、臣属尽善尽美的解释。
一两句隐晦的提点,已然是恩宠。
你看看尹守知,抄自己家这种大事,太子连提点都没提点。
是尹守知不想要提点吗?是人家聪慧,知道这事不能让太子插手,即便他百般痛苦,也一力承担了。
这就是分寸。
而他的分寸,也为自己争来了日后的特殊地位。
这便是祁元祚尽能给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