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至尊,却是太子之下。
何等的圣宠。
即便现在,任何帝王都容忍不了的私兵,齐帝也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甚至担心太子被扫了兴致,担心太子生气自己的做法,用两只螃蟹去哄人。
以旁观者的眼光,祁元祚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就是眼线吗,让他一下怎么了?
祁元祚若让了,便不是祁元祚了。
于是两人便在此事上僵住了。
肉中刺,被萧昭仪故意揉按,扎的两人都难受。
齐帝语气冷了:“此事宴上不提,明日再议。”
尹太尉拱手道:“陛下,老臣有一事忧心不已,若不开口,实在难安。”
齐帝心中不悦:“说。”
尹太尉:“范将军为何带兵而来?他又是从哪里抽调的兵马?”
说起这个,齐帝心情又好了
“匈奴蛮子,一直扰我边疆,次次作出总攻之势,等大齐集结兵马戍边,他又跑了!”
“每回大齐都要白耗人力物力。”
养兵要钱又要粮,源源不断供养几十万大军的粮草,可不是小数目,若几个月如此,管财政的那些大臣得疼的哭爹喊娘恨不得拿根绳子吊死去。
“他不仁别怪朕不义,朕传密信于上官元帅,让他火烧大草原。”
如今正是草长莺飞牲畜繁殖的季节,烧毁草场切断匈奴的粮草供应,使其无法饲养牲畜,从而削弱其战斗力。
“上官元帅又夜晚奇袭匈奴粮仓,打了个漂亮的小胜,估计匈奴会收敛到秋天。”
这给了齐帝喘息时间,他命江南地区抽调的戍边军继续北上,却从江南之外的州郡截了兵力,让他们南下。
不止范将军带来的三万大军,江南六州两港全驻扎着齐帝调来的军队。
有兵在手,别说五姓,太子杀穿江南六州两港齐帝也敢给他压阵。
“如此可让尹太尉放下了心中的担忧?”
尹太尉捋捋胡须:“陛下雄才大略,只是臣等对陛下计划一无所知未免慌乱忧心。”
齐帝:“朕知晓了,下次朕会与诸位商议后再行下令。”
尹太尉忽然发问:“太子殿下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