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召集了这么多民间能人了?”
这些话同时戳了两人的心窝子。
齐帝对祁元祚的偏爱那是恨不得掏心掏肺,疼入骨血。
但他有个毛病,掌控欲太过。
游侠一事,齐帝不一定在乎太子囤私兵,但他在乎这股私兵自己从头到尾不知情。
这证明他在太子身边布置的眼线有漏洞。
这么多人,太子什么时候号召的?
什么时候牵扯上的?
除开此事,江南发生的一切不在齐帝预料之中,全在太子计划之内。
这让齐帝不能接受。
关于眼线,两人暗戳戳的争过许多次了。
祁元祚常清理承祚殿的眼线,拒绝齐帝插手他的日常生活,有时跑去安河王府找松快。
他忙着江南,想着匈奴,操心着产业,还得和齐帝斗智斗勇。
偶尔累狠了,便冷暴力齐帝。
任凭他怎么折腾,齐帝棉花一样接着。
他想清理眼线,齐帝便由他清理,过个一个月再看,新来的又成了眼线。
他生气了,齐帝便哄,哄人的方法是让渡权利。
说出去没人相信,齐帝的私库太子管着,齐帝想取用个东西,会由专门的人向太子汇报,太子允了,才能取用。
这是齐帝让渡的财权。
贡品入长安,第一份贡品清单必是由太子过目,太子挑完了,剩下的再由齐帝过目。
一切独一份的东西,默认是留给太子,哪怕太子不选,齐帝也能找个正经理由送入承祚殿。
这是齐帝让渡的皇权。
除了眼线的事情,祁元祚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从商、从农、为政、调兵,齐帝无有不应。
替他挡下朝堂异议,替他背负天下议论,将祁元祚在这个时代‘不合时宜’的理想一步步建设落实。
如那举国之力建造的化肥厂,以及他捣鼓的天工所、还有已经成势的祚庭。
正是齐帝让渡的政权。
齐帝一直怂恿他接触朝廷将军的子嗣,有意无意的提起兵符、军队之事,这是他在让渡军权。
祁元祚的每一丝不满都能得到齐帝权柄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