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用湿绢擦拭手上的油渍,擦完了还要用香胰子再洗一遍手。
告别他安逸的小窝,去与俗事拉拉扯扯。
甘兰棠在西厢等了一会儿,门口光线一暗,她立刻起身迎接。
丝苗发觉这位姑娘看太子的眼神更明亮了。
少女的爱慕,如此的明显。
她又去瞧太子,平平淡淡,不见心动。
丝苗不由得叹气,甘姑娘已是天下少有的高贵女子,奈何殿下是大齐举国之力养出来的金龙。
天南海北的奇珍异宝在承祚殿库房吃灰,龙椅嘴里的金珠是平日投掷的弹球,御案是翘脚的板凳,玉玺想拿就拿,龙袍是便衣。
别人还在‘书中自有黄金屋’的时候,太子殿下已经翻手云覆手雨,压得了公卿,辩的过皇帝。
宫里的下人捧着,龙椅上的陛下顺着,朝堂的大臣敬着,底下的庶民拜着,就连敌国皇子也服着,这样的人,哪看得上一个人的爱慕。
这样的人,只会对‘爱’习以为常。
丝苗竟一时想不出什么样的女子才能抓得住太子的真心。
反正不会是甘姑娘了。
“今日雨大,甘姑娘怎么来了?”
甘兰棠直白的袒露心声:“想见殿下,便来了。”
如此直爽,是个男人都要心动一下。
祁元祚是男人,但他只当听了句废话。
若接下来的话题都是如此,这场见面无异于浪费时间。
他不接话,甘兰棠后知后觉的升起羞意
“昨日殿下晕倒,臣女担心太子殿下身体。”
祁元祚不咸不淡的回复:“多谢关心,已经无碍了。”
甘兰棠让侍女奉上一木盒还有一香囊。
“这是参玉回命丹,爷爷早年得了两粒,昔日太祖因劳累心脉痹阻昏倒,便是此药救回的。”
“还有一香囊……”
甘兰棠声音小了很多:“里面放了清心提神的东西。”
太子衣上香清淡,香囊她也选了味道淡的,人只会在低头的时候闻到一阵阵枳壳的酸甜药香。
祁元祚眨了眨眼睛:“此药贵重,孤不能收。”
甘兰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