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不想离开,看他沐浴更衣,为什么?”
女官惊讶抬眸,小心措辞:“大皇子可是十分喜欢她?”
喜欢?
大皇子沉默了。
他又不是真只十六岁,上辈子有妻有儿,他熟悉欲望,却是第一次接触喜欢。
人甚至无法共情上辈子的自己,就如现在他费解自己为何会和宝珠公主勾搭上。
他很清楚自己不喜欢宝珠公主,但他对宝珠公主有欲望,为什么?
大皇子之前一直回避这个问题,今夜,宝珠公主长开的容貌在他脑海萦绕不去,挑取五官中令他熟悉的神韵,一个禁忌的答案冲破脑海。
太子。
一声痛苦的低呼,大皇子回神松开了女官的下巴。
“都下去。”
两人忙不矢退下。
大皇子烦躁的压着眉,心脏为这个答案怦怦欢喜又怦怦难受,还怦怦着暴戾。
一个恐怖想法溢上心头,圈禁他。
一个惶恐想法溢上心头,臣服他。
两波飓风碰撞,万般挣扎难受,黑暗里传来颓败的低笑。
他上辈子是个笑话,这辈子也是。
刘湖被扔出去后找皇帝述职,将今日见闻口述于皇帝,满心希望陛下能对‘官府逼良为娼’之事作出问询。
齐帝却只问:“太子今日心情如何?”
刘湖满心寒凉,抖着唇道:“平。”
齐帝闭目养神:“退下吧。”
尹守知被齐帝留下加点儿,他神色平静的履行自己的记录职责。
“守知如何看待尹太尉曝尸何氏逼出幕后凶手的做法?”
尹守知:“太子安危,理当如此。”
齐帝哈哈大笑,调侃道:“好一个文君子。”
尹守知郑重答:“为官之道,不与君子同。”
君子可以为官,但为官不能君子。
“那你又如何看待,太子平文楼见死不救?”
尹守知:“耳闻不如一见,恕臣无法回答。”
齐帝又是朗笑,复曰:“好一个文君子。”
“朕要看看,有多少人会掺和进这出戏台。”
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