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了一声,故意恶心他。
三皇子不予理会。
席长松揣着袖子,一脸麻木,有时候他这个假皇子做的也挺难过的。
六皇子撑着额头,挑起车窗木无焦聚得发呆。
一切都不同了。
他记得上辈子几人来到江南与本地的‘太子团’发生矛盾,打了起来,他们没打过,灰头土脸回去挨训,太子罚他们抄太子规,他们还不忿,后来太子亲自带着他们打上门……
六皇子眸中闪过怅然,这辈子他们兄弟没有上一世那样亲密,他们也没有得太子教导,就连太子规也只出了残篇,不一样了。
他们的马车与太子是先后脚到达,平浪湖上正灯火通明。
岸上是夜市,湖上是船坊。
他们见太子进了岸边的酒楼。
酒楼是个好位置,可以将平浪湖尽收眼底。
四人没去酒楼,他们找了一个画舫,享受在平浪湖上飘的感觉,手边有清酒,耳边有丝竹。
祁元祚坐在酒楼二楼靠窗,这里是个好位置,价钱却很便宜。
比起逍遥楼的价贵择人,这里是利薄多销。
一楼有舞姬跳舞奏乐助兴,呼声一片。
这舞姬不仅有女子还有身形纤细的男子。
每次跳舞的都是不同的人,看上哪个,上台就能牵走,价钱谈拢了就上船。
平浪湖里的船都是舫,一艘舫好几层房间,可想而知里面的热闹。
六年前的船妓事件捅出来,却没有得到完善解决,六年前他们是违法掠人,今天他们有了可以光明正大行事的奴契合同。
祁元祚不想知道这里面有多少被迫又有多少自愿的,想解决船妓的事,需要找到根源。
根源所在是奴契。
只是今日他来此,是为了别的事。
这所建在平浪湖边儿的酒楼叫平文楼,它的消费人群是中下等。
因此这里你可以看到各色各样的人,有读书人、有小商贩、有比较富足的,也有勉强温饱的。
人以类聚,读书人和读书人在一块儿,而祁元祚也是读书人。
他就在坐在读书人对面,灵敏的听觉将他们的谈话纳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