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圣旨是尹太尉几人商量着拟得,先定了玉林院冒籍一事,通篇言论与祁元祚的意思大差不差。
罚金记过、三年内不许科考,不予土地。
御史大夫心有忧虑,上谏道
“殿下,玉林院中有四百北方士子被人拉拢而来,臣查到他们原籍已被核销,老家的田宅皆贩卖,现在自身乃至亲人的吃穿住行都仰仗着背后人的资助。”
“若三年不许科考,资助者势必会顾忌投入成本收回资助,这些人无宅无田,放任自流怕要出乱子。”
大齐春闱三年一考,今年刚考完,下次考试是三年后,冒籍者受惩罚则要六年后才能科举。
一个人全家六年吃穿住行以及读书,不是一笔小的开销,世家不是傻子不会当冤大头,太子此举无疑是逼着世家放弃对四百士子的资助。
这四百人已经上了世家贼船被断了后路,太子这封旨意一下便是断了他们的前路,没有田宅无法生存,万一这四百人狗急跳墙生事,实在不好处理。
尹太尉站出来义正言辞的反驳
“殿下!在他们作出冒籍之事时便得想好需要承担的后果!大齐律法规定学子冒籍,功名取消,自此再不能科举,只是国内各业繁荣昌盛,朝廷正值用人之际,才一直没有严查此事。”
“玉林院作风恶劣,应严惩才能彰显朝廷威严,为后来者树立戒碑,打消某些人的歪心思!”
“殿下一没有取消他们的功名二没有让他们终身不得科举,已然是天大的恩慈,若他们还敢生事,就是不知好歹!”
御史大夫与尹太尉的进言都对。
御史大夫是真的忧心,尹太尉是否真的刚正不阿,眼里容不得沙子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祁元祚眼含笑意,感慨道:“还是尹太尉懂孤啊。”
尹太尉谦虚:“是太子殿下威德加身。”
祁元祚背过身,脸上的笑意如刹那的烟花冷暗下来。
“诸位大人去玉林院宣旨吧。”
甘明台看着太子的背影欲言又止,考虑到自己的身份,选择了沉默退出。
刘湖摸不清太子的心思,他不明白为何太子上一息还和太尉亲切,下一息就转为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