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为皇家进贡的名义敛民间之财。
就说那梅鲚鱼,作为贡品,皇家每年都要购上万斤,采购贡品审批的银钱以一条五十文下发,而进贡官员故意压低价格以一条十五文钱强行收购。
他不止赚差价,他还瞒报。
要么就是今年鱼苗不好,没有上万斤只有八千斤,剩下的两千斤呢?贪了。
银钱呢?说是渔民不容易补给渔民了,实际上还是贪了。
水至清则无鱼,齐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祁元祚把他的眼睛掰开,把沙子全扬他眼睛里。
这还不是最过分的。
禁军从韩府搜出了一幅绣画。
这幅绣画用了苏州双面绣,一面是仙人献寿图,另一面是明月照山泉之景,这可不是一般的物件,这是祁元祚三岁时给齐帝的贺寿礼。
山泉蜿蜒为‘祚’,绣画角落有太子亲盖的小印章。
这做不得伪。
这副本该在齐帝库房里,是好生伺候的宝贝,现在到了江南!
当这幅绣画呈到齐帝面前,满室寂静,风雨欲来。
这是什么?家里有了老鼠,把他库房给偷了!
齐帝只觉得脑子里炸开了手雷,狗屁的权衡理智全废了!
如雪花一样的证据罪词,撒落地上
“苏长淮!把上面的人全给朕抓过来!哪个敢有异议,先斩后奏!”
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触陛下的霉头。
崔刺史又是最先被拉出来的。
他擦着汗来不及请礼,就见上方帝王张开了血盆大口
“这件双面绣是你们谁的东西!”
以韩城的地位,即便有好东西也是过了好几个人的手才轮得到他。
崔刺史抬头一看,两眼一黑。
“陛下!这物件臣不知道啊!臣愿意与韩城对峙!”
不用他说,齐帝早就派人去牢里揪韩城了。
壮公公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噗通一跪:“陛下!韩城在牢中撞墙自杀了!”
韩城死前在墙上留下血字:
硕鼠成窝害我名,奸贪当道君不清。
生前诸般不得已,死后管它天地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