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袖子。
他的听觉经过特殊训练,很敏锐。
他的感官在黑暗里会因为曾经的刺激被放大到极致,风吹草动就会引起他的警觉和恐惧。
从一进来他就听到这个院子里有好几个呼吸声。
有的在屋顶上,有的在开着门的房间里。
四皇子很聪明,故意不点灯开着房门迎接他,门,代表着隐私,人看到开着的门,会先入为主觉得房间里什么也没有。
谁能想到,那屋子藏着四个人呢。
风中的酒气早已暴露了他们。
至于房顶上的人,应该是父皇。
自己是请君入瓮的君。
祁元祚内心轻叹。
“这个答案对你很重要吗?”
他抚去四皇子放在他后脖颈的手,捡起地上的灯笼
“孤生而知之。”
“孤过目不忘。”
“孤天生聪慧。”
“这个答案,令你满意了吗?”
祁元祚的话八分真两分假:
“孤三岁时发现大哥看我的眼神不对。”
“愤怒、思念、感慨、沧桑,这根本不是正常小孩能有的情绪,心有疑,便相试。”
“之后对你们,同样如此。”
太子的回答太过平静,平静到事实也像假的,可假的又无比真实。
四皇子握紧拳头,他要恨死太子了,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人,他说一个字都能扰乱他的判断。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他在祁元祚身上,只看到伸手不见五指的迷雾。
今天晚上的小太子,像初夏的微风,又暖又凉,徐徐平述。
“你今日不说,孤对你所谓的上辈子也猜到了七七八八。”
“只是,记忆好比蜗牛壳,会成为一个人向前的拖累,就如现在的你。”
“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孤想知道的,也知道了,走了。”
祁元祚的平静是对四皇子最大的打击。
他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一直想拆穿太子的伪装,拆穿之后呢?
四皇子挑衅道:“站住!我坏了你的计划,你难道不想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