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是怎么想的?贴心的奴婢会忧主子所忧,想主子所想,主子一举一动都会琢磨。
因此,丝苗发觉了小太子的异常,贴心的提前了掌灯时间。
伯劳熟悉小太子的底线,拿捏着阴阳怪气的分寸。
就连最不起眼的胖公公,都默默安排好了狸花背,必不让狸花背晚上进入太子寝殿。
丝苗见她醒悟:
“奴婢本想着,您这般性子得殿下喜欢,只要殿下开心,您想如何也就如何了,左右出不了大事,便不拘着您学规矩了。”
“可惜奴婢错了。”
“姑娘不要怨殿下,您被殿下带进宫,寸功未立,就提了二等侍女的待遇和俸禄,还派了两个小太监给您使唤。”
“重活脏活从未让您干过,殿下脾气好,也从未让您苦恼过。”
“您受欺负,殿下为您出头,唯一一次挨板子,还是殿下昏迷了,没法子。”
“今日这次挨巴掌,也是姑娘开玩笑过了分,若是别的奴才,早就拖出去杀了。”
伯劳不耐烦讥嘲道:
“丝苗姑姑这是为自己的过失找补呢,奴才看,您是年纪大了,心力不够,教的都是什么东西啊。”
“给她说这么多作甚?一百多两银子打发出去,管她死活。”
伯劳吊儿郎当的打量她两眼,逆着光也不知道他能看出什么来
“不过这才六七岁,细皮嫩肉的,在外面走着也不安全,奴才行行好,托人给你家里人报一声,让他们来接接你?”
伯劳啧啧两声,浮夸的羡慕道:
“一百多两银子,也够你家里兄弟娶个媳妇盖间房子了,你父母不得把你供起来。”
“姜姑娘好命人啊。”
“您这就走着?”
伯劳语气迫不及待,这就想赶人了。
姜良的欣喜在丝苗与伯劳的一唱一和中逐渐冷静。
是了,她才七岁,身怀巨款,如小儿抱金过市,说不得一出皇宫就得被人谋财害命了。
回家里?千辛万苦得的钱财给别人做嫁衣,要累死累活起早贪黑,等弟弟读书使完了钱再等着被卖吗?
她没有一技之长,没有归所,没有自保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