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祚打量他两眼:“既是孤的外公,不用多礼。”
齐帝摸摸他的后脑勺:“先去玩儿,等朕谈完事,带你去吃饭。”
祁元祚呦呼一声,跑开了,登上龙椅,去掏龙头嘴里含的金珠子。
齐帝摇头笑笑。
“对于长公主一事,太尉怎么想?”
尹太尉在朝堂从不站队:“臣听从陛下吩咐。”
尹太尉也觉得此事该了了,现在拖延时间也就是从太后手中交换更多利益。
但是太后知道齐帝不会杀长公主,能换取的利益终究有数。
没人觉得陛下会杀长公主。
政治博弈不能代入个人喜恶,这是每一个玩儿政治的共识。
齐帝走了几步,笑笑:“安南王世子是个跋扈娇纵的,听说常在封地策马伤人,来到长安,要不安分了。”
尹太尉在皇帝说完这几句话后脑子转了十多个弯儿
“听说安南王对独子过分宠溺,但陛下是世子的亲舅舅,教导世子,也属当然。”
“太尉家里的长孙,今年六岁了,比太子年长,朕欲让他入宫,陪伴太子,太尉的意思呢?”
尹太尉:“老臣孙子是个混不吝的,万一冲撞了太子……”
“好好好。”齐帝温声应下:“朕听闻你与车骑大将军是生死之交。”
帝王语气堪称温和,尹太尉则惊了一身冷汗,膝盖立时就软在地上。
“陛下!臣与常规只是年轻游学时相识!”
“臣、臣……”
又是一声催命叹息
“太尉啊,你想清楚了,再说。”
尹太尉脑海掠过他与常规私下的往来,心知皇帝不是好糊弄的
他咬着牙一一禀报:
“臣昔年游学与常将军相识,被他救过一次性命,为报答救命之恩,一直暗中资助他钱财,直到常规入军……”
“不、不!是常规想参军,臣便托家里给了他一个名额,从百夫长做起,臣发誓!除了一开始的百夫长,后来常规的军功皆是他自己所赚!”
“臣是怕外界误会,才没有言明与常规的关系。”
“臣与常规只是私底下过年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