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李之罔尚不明白其中的真意,抬手道,“姬兄请进,我们进去边饮酒边聊。”
“那也是,有酒无酒不是一回事。”
姬月寒再叹口气,当先进去。
他毫不畏生,面对别人的作礼也只是摆手回应,自顾自倒上碗酒,忽得道,“齐暮?我记得你的头发是白的,结果现在你变黑了,我倒变白了。”
“见过姬行走大人。”齐暮稍微解释一下,“为躲避追杀,只能染发藏匿。”
姬月寒点点头,打量她数眼,“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当时那么小一个,现在却已长成大人了,时光真易逝,往事不轻留。”
“这个我并不知道,姬行走有言,肯定是真的。”
“当然了,你当时那么小,怎么会记得呢?”姬月寒摇头笑道,“算了,往事已越,没必要提及。其实今日我本不想过来,但想到你在,才来见见你。”
齐暮有些诧异,问道,“姬行走见我,有何事要说?”
“很简单,我想问你忙活这些是为了什么?”
齐暮下意识地看了眼李之罔,虽然根本看不见,随后才摇头道,“我听不懂姬行走在说什么。”
姬月寒撇撇嘴,道,“那我说的再直白些,你蛊惑这么些人为你效力,就为了握住南洲权柄,真的值得?”
李之罔一向知道姬月寒不待见齐暮,没曾想今日他还说这样的话,不由恼怒起来,低声喝道,“姬兄,你明明知道齐暮为的什么,一定要这般才行?”
“现在没有你说话的份。”姬月寒仍盯着齐暮,说道,“我比起你而言,更了解拒敌齐氏,知道埋在你们家族血脉里的是什么。大义,往往只是说辞。”
齐暮的脸色变得冷峻起来,硬声道,“姬行走此番过来,原是诬我心志,恕不能陪,现在就请离开。”
“诬你?你怕是不够格。”姬月寒淡淡道,“我且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回答了我便走。若你身死不复,但你所欲想的大业能够功成,你是否愿意?”
“任何人,只要他愿意继承我的志向,只要他愿意蒙上白布,那么他就是齐暮,就是齐元明的独女。理想若在,我则不死,南洲绝不会衰亡于一群虫豸手中。”
没有丝毫地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