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待着。”
罗与惜不敢多说,收拾收拾,慌张退下。
等只剩他一人,李之罔才后知后觉,这一次断臂还紊乱了他的心境,竟无故迁怒于旁人。
只是他惆怅,但诸事却不会等他。
没过一会儿,徐保保便回来了。
“郑机说了,咱们这次游击虽互有胜负,但还是神教这边占了上风,准备再从南部叫些人一举让端木氏抬不起头来。”
李之罔默默听着,只觉得恶心,强行平复住心绪,说道,“我现在这副样子派不上什么用场了,郑机就没说什么?”
“说了。”徐保保点头道,“他说你作战骁勇,是神教之材,准你休养不用再战,并会为你物色上好的儡肢帮你续肢。”
“准我?”李之罔嗤笑一声,躺在床上,“我都这般了,还需要他准许,当真可笑。”
“现在这局面,谁也料不到。”徐保保坐下,跟着叹道,“就两字,糜烂,不是杀人就是杀人,我也烦透了。要不,咱们撤吧,去投奔其他人。”
“去哪儿?”李之罔看着天花板道,“哪儿也去不了。”
“渊鲸那里?”
“齐暮也在那儿,稍有不慎暴露了她怎么办?”
“姬行走那边呢?”
“他要务缠身,连自己都顾及不得,哪有闲功夫管我俩。”
“那就走,不待在止风了。”
“齐暮要见齐轩一面,我得等着她见到了再说。”
诸条路皆是不行,徐保保也沉默下来,良久才道,“难道我们就要为永眠卖命不可?今日你丢了条手臂,明日说不得就是我丢了条腿,再这么下去,只是锅中热气而已,终为虚无。”
“我也不知道。这是虞美人的命令,她既要争,要立下道统,那就不可能停,包括郑机在的所有人,都是她的棋子罢了。”
“好吧。”徐保保站起身来,惆怅至极,“现在天色已暗,我去见见为君小姐,说不得日后很难再见到。”
说罢,他就推门离去,却是一句话都不想再听。
李之罔也觉得这样的状况不能再持续下去。他二人历经争斗无数,不知见过多少尸体、鲜血,还是出现了明显的厌战情绪,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