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保保哀叹一声,别过头去不欲多言。
申屠治也眼眸微睁,略带震惊道,“溯命,你确非常人。”
李之罔忍住疼痛,笑笑,将剑插回剑鞘里,抓起右臂扔给申屠治,说道,“现在,我二人可能走了?”
“可以。”申屠治面带严肃道,“虽然我二人之间尚有血恨,但你今日所为,确实让我重新认识了你。你且去,我保证没人会阻拦你二人。”
李之罔没有多说,当即撤去剑阵,让徐保保扶住他,往门口走去。
谁料还未走出陈新酒楼,门外忽得窜出一个年轻人,看也不看就吼道,“我听说那溯命和肥貂被困在此处,连要事也不顾就过来,如今剑阵已撤,是已伏诛?”
徐保保低声道,“这就是端木竹,修号‘谦公子’。”
李之罔紧盯住端木竹,将他的模样死死记在脑中。
端木竹(兆天年——兆天年)也看见了他二人,似早已知道二人的模样,但没管,而是看向不远处正徐徐下来的申屠治道,“申屠兄,这是怎么回事?我可记得,你弟弟便是被他给杀的。”
“今日放他一命,日后再杀不迟。”
端木竹先是一愣,随即笑道,“申屠兄放他一命,那我便先让他走出十步,再杀了他,这样应没事吧?”
“端木竹,我二人没说要杀你,你反倒敢过来杀我们,真是没死过!”徐保保当即便是怒喝道。
申屠治走上前来,轻声道,“我说了,放他们一命,端木兄,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但你总得给我些薄面。”
端木竹脸色僵住,思考稍瞬,还是摆手让李之罔二人走开,随即便与申屠治攀谈起来。
徐保保低声道,“端木氏虽说有能量,但比不过申屠氏,咱们算是捡回条小命。”
李之罔捂住肩头,冷笑一声,“今日之辱,日后必报。我们且走。”
可就在二人走出百步远时,正与申屠治说着什么的端木竹忽得抬起手来,便见二人四周霞光暗发,正是灵术将至的前兆。
申屠治大惊失色,抬手想阻止,但终究什么也没做,反正恶名也不是他来担。
端木竹则笑得愈发放肆,迫不及待想看二人血肉爆开的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