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角度,永眠信仰是草,疫病信仰便是参天大树,若心有畏惧,不敢迎难而上,便会急剧地枯萎,终难有盛况。”
“如此看来,虞美人绝非寻常人啊。”秦为君感叹一声,“今日若是败了,永眠神教便名存实亡,但即便这样她也敢来,光是这份心志,就足以称得上奇女子了。”
徐保保一笑,打趣道,“为君小姐这么敬佩虞美人,想不想加入永眠神教啊?”
秦为君连忙摆手,看眼四周,见无人注意,才道,“这种话徐公子可千万不能胡说啊!如今城中都传开了,但凡谁不长眼加入了永眠神教,就是南洲士族的公敌,我虽然敬佩虞美人,但也就只是如此了,是万万不敢有入教心思的。”
李之罔看眼东方云梦,见她微微点头,知道秦为君说得不假,遂道,“信仰之争真有如此激烈?”
“何止激烈,简直是惨烈。”龙炻似乎想到什么,有些惧怕道,“我记得第四次征服战争期间也有一个信仰横空出世,数年时间便吸引了百万教众。当时南洲糜烂,无暇多顾,等着战事一结束你猜怎么着,管事以上职位尽皆格杀,教主及圣女皆被剥皮填草,现在尸首还悬挂在悲风崖上,普通教众也不好受,皆被打散,迁往中、西两洲安置,终生不得回乡。”
这一档子事在场人都未听说过,但像东方云梦等南洲土着对悲风崖的那两具尸骸还是知悉的,闻言都信了大半。
兰煜丞感叹道,“世道不同了。当时鲜奉虽屡有战事,但仍如正午烈阳,不敢抬目,现在的鲜奉却已日近西山,有积重难返之势。便说虞美人出世已有十年之久,可曾有人管过?碎链战争、拒敌之乱,诸事频发,王朝内虚暴露无遗,有虞美人这样的人实属正常。”
兰煜丞话中的内容便如房间里的大象,虽一直能确切感受到,但根本没人敢直接说出来,最多只敢私下议论,而今点明,众人一时竟都沉默下来,不愿去接这个话茬。
李之罔倒没什么感觉,他是在场众人中经历事情最多者,见惯了各种灾祸,几乎从逆流河爬起来的一个月他就彻底明白王朝早已难堪折腾。
但不能就这么冷场下去,他遂抛出个话头来,“王朝对我们来说实在太过遥远,犯不着去想那么久远的事,不如想想当下。诸位对未来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