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保保忽得注意到秦为君背后站了个华服男子,赶忙改口,“秦小姐贵人之躯,在下不敢造次,还望秦小姐自重。”
秦为君露出难解之色,嘴不禁嘟起来,想问个清楚,忽得感觉肩上一重,赶忙回过头去,神色虽是舒缓下来,但还是抱怨道,“哥哥你真是的,神不知鬼不觉吓我一跳。”
“我看你和两个护卫聊得有声有色,当哥的就自然想听听咯。好了,我们现在进去吧,公羊兄都在招手了。”
说罢,秦为奂就推着秦为君往里走,自始至终,他都没看李之罔或者徐保保一眼。
至于秦为君,只能投来依依不舍的目光,证明这并非她本意。
李之罔倒是打量了秦为奂一眼,但根本就没想到,这一次照面是他们俩此生唯一次照面。等到明年,秦为奂便成为了城门失火旁边的池鱼,同时也是秦为君死咬着他不放的把柄,以至于他最终逃窜中洲,数十年不敢再回。
后事难知,前事即达。
李之罔笑道,“我看,秦小姐似乎对你有些意思?”
徐保保坦然受之,耸耸肩,“你都看得出来,难道我还看不出来?但贵贱如天堑,非人力能左,这种话以后不要让外界知道。”
“伯母是神学院的教师,依着来说,你的身份也不会差啊。”李之罔劝解道,“正所谓莫等红颜辞镜,白头不胜簪,空待花辞树。该是努力的时候,就该努力。”
“呵,你倒还拽上文了。”徐保保摇摇头,叹口气道,“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对士族而言,我和你一般,都是不入流的低贱之人,高攀不了丝毫。”
“那你就眼看秦小姐的好意付之东流?”
“她年纪还小,不知道规矩森严,等再长大些,自然就明白当初的羞红是多么可笑,还不如维持着这份朋友关系,有个照应。”
“你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能被这些凡尘琐事困住?”
徐保保气极而笑,“我虽确实是这般,但分得清什么时候该怼,什么时候该怂,这时候就该伏身。”
李之罔明白,或许还有什么事他并不知晓,只摇摇头,觉着可惜,毕竟无论从哪方看来,徐保保和秦为君都互有好感,当成美事一桩。
“诶呦,溯命,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