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见她,总要写一封信,不管能不能送到。况且,我现在的情况,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回去,若姐姐还在等我,怎么也要让她知道我的打算。而且,我很担心她,害怕她为了报仇不顾一切,虽然这封信终归是晚了,但说不得有些作用。”
只是,早在兆天年,也就是李之罔离开中洲的一年后,苏年锦便带着占据到手的王家家业和王家家眷离开了柳叶城,跋山涉水去了哭山道的恺阴州。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打算遵守约定,她已将复仇化为了她余生行动的内劲,虽不至于说彻底抛弃感情,但也不再是当初的小女子。
幸好,这封信还是在日渐枯燥的生活中激起了一丝涟漪,虽辗转多人,但最终还是来到了苏年锦的手中。那时她已认为自己再不会为着虚无缥缈的挂怀忧愁,但滴落在信纸上的滚烫热泪却决绝地否决着这一点,进而促使了他二人的重逢。
虽然那更加遥远,已是在跨过兆天年的兆天年。
唯故事不断,离人愁事不歇。
徐保保注意到除了正在写的这封信外,还有一封押在下面,问道,“怎么,你还有个姐姐?”
“不是。”李之罔摆手笑道,“这是给一个朋友写的,我之前欠了她一些链沫,本来说让我前几年过去还,这不一直没时间吗?就寻思着顺便写封信,并附上一些链沫。”
“你这朋友不错。”徐保保没头没脑来上这样一句。
“确实不错,但我怎么听着不太对味?”
“能把链沫借给你这种拿了就不还的人,肯定是天下一等一的好人。”徐保保揶揄道,“想我忙活这么久的家当,数千链沫,到你手中只听了个响声,就再没后文了。”
李之罔苦笑不已,没想到对方还惦记着在焚晴墓场花掉的链沫,不想再提这个,转而道,“你要不要也写写信,反正我们算是安定下来了。”
“写给谁?”徐保保纳闷不已,“胖哥独来独往惯了,可没你这么多人情债事。”
“你母亲呗。你出来这么久了,她肯定担心得不得了,总要报个平安才是。”
“这个”徐保保少见地没有反驳,坐下来,“我没有做出什么事,也没有立下功业,没有脸面去叨扰母亲。”
“哪有这样的说法?”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