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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会是对咱俩的惩罚吧?一辈子关在这儿。”
李之罔听着,回道,“这不能自由进出吗?我昨日还去找了趟灵珑,把我已经恢复的事告诉她。”
“偶尔出去一趟倒是可以,但频繁起来,总会被人注意到,我是不想冒这个险。”徐保保说上一句,走过来,盯上一会儿,问道,“你在干嘛呢?”
“额,这个呀,写信呢。”
“写信?”徐保保来了兴趣,坐到另一边,“让我猜猜,肯定是齐暮或者渊鲸里的其中一个。”
“那让你失望了,都不是。”李之罔笑出声来,“我是那种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 倒是贬低我了。”
徐保保奇道,“那还能是谁?莫非除了她俩,你还有情人?真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别瞎说哈。”李之罔没抬头,斟酌着信上字句道,“我在中洲待了有个六、七年,有一位姐姐,便是在给她写信,只是不知道她能否收到。”
“说来听听?整日待着,无聊得紧。”
这并非什么隐秘,李之罔便边写信边道,“我那姐姐叫苏年锦,世代以运镖为生,我去到中洲的天湘州时,机缘巧合下在她家住了下来,感情深厚,便认了义姐弟。年锦姐待我极好,有什么都记着我,我也努力回报,帮忙运镖。可事有否泰,盛极一时的苏家惨遭灭门,只有我与年锦姐逃到了她远亲所在的岭南道柳叶州。”
“那时我已决定了要到南洲来寻找姬兄足迹,本想着带年锦姐一起走,但她却执意报仇,不肯答应。为此,我俩许了一个约定,五年之后我会回去,而她会在柳叶城等我五年。”
“那你们啥时候许的约定?”徐保保疑道,“我记得你到南洲已不止五年了吧?”
“兆天年。”李之罔轻叹口气,“五年之后的兆天年,我正与云梦在地下世界艰难求生,哪能顾及得了这个。而今时间已流转到兆天年,已快到兆天年,我才终于有空闲写下封信来,真是命途多舛,难能料预。”
“我说句实话,她兴许已不在那处了。”徐保保压低声音道。
“我自是知道,但不能不写。”李之罔再叹口气,惆怅道,“我与年锦姐虽未有血缘关系,但情比亲姐弟,已近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