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知道你和我一样,被信念和责任推着往前,只是我不如你,无法甘之如饴,总想反抗,虽然肯定没有效果。”
李之罔摸摸脑袋,小声道,“我或许是比较天然吧,倒是很少去计量这些。”
“天然啊,这可是很珍贵的品格,得保管好了,这样即便经历再多事,也能初心不改,不似我,只会絮絮叨叨,自哀自怨。”
“姬兄,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李之罔觉得不能放任姬月寒继续这样下去,终于是鼓起勇气来。
“没什么啊,或许这才是真的我吧?怎么,你觉得我很不对劲吗?”
“何止是不对劲,简直判若两人。以往姬兄说话、行事,皆成竹在胸,天下之事不出毂外,现在简直就像个小孩子般我说得比较直,但是是我真实的感受。”
姬月寒长叹口气,抬起头来,盯住两旁的花灯,喃喃道,“那并非真正的我只是责任,推着我算了,灯会甚是无聊,我且先回去歇息,你也早点回去吧。”
说罢,他转身即走,竟是一刻也不多留。
李之罔如何能放他离开,赶忙追去,按住姬月寒的肩头,缓下语气来,“时候尚早,回去也是独坐,不若饮酒去如何?”
“你请?我可记着你还欠我两顿呢。”
李之罔哈哈一笑,“自该我请,这段日子,我攒了些链沫,没有之前那么困窘。”
“那行,我要泛舟河上,更要美姬伴舞,可以?”
“都依姬兄,只要你别走。”
姬月寒眼中闪过些许光芒,欣慰地点点头。
二人遂离开灯会,来到河边租了条船,虽没有美姬,但有盲人抚琴,倒也算凑合。
“此物最消愁。”姬月寒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又笑笑,“但喝下后,怎觉得愁上加愁?”
“姬兄在愁什么?即便要去的地方凶险,我想姬兄也肯定有法子克服,何必如此惆怅。”
姬月寒再倒上酒,幽幽道,“只是担忧,若一去不返,则万事皆成空,数千年的努力、谋划,皆烟消云散。”
“我陪姬兄一趟?”李之罔觉得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
“不了,我都觉得凶险,你若跟上,光是护着你,便让我首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