罔一想也是,姬月寒看着平易近人但内里高傲,不会容人背后编排于他,若将这事儿告诉他,定能处理个明明白白。
但想着想着他的脸色竟由喜转忧,却是记起了一件事。那日他与姬月寒在热泉谈心,尽皆醉酒,酣眠之际他一直感觉有人在摸他的脸颊,当时本以为是幻觉,现在有《罔月记》在前,莫非姬月寒真有龙阳之好?
瞬间,李之罔就不仅仅是胃疼,而是胆寒。
“你没有真把小说当真吧?”他试探着道。
“说笑着玩的,怎会当真?况且你和姬行走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李之罔感觉舒心些,侧躺眯上眼,“且睡,且睡,今儿个事真真倒霉。”
徐保保却尚有事未说,问道,“黎悠的事儿不管了?”
“怎么,有动静了?”李之罔又是坐起来,来了点精神。
徐保保点点头,摸住下颌道,“倒也不算一定有关。两日之后在广贤楼有个鉴宝大会,焚晴墓场本就以宝贝为重,会着重培养小辈们的鉴宝水平,那时候黎悠或许会过去。”
“我们得去,这几乎是我们唯一能主动接近她的机会了。”
徐保保也是这样想的,便道,“届时妙音会去广贤楼献艺,可以拜托她带上咱们俩。”
妙音正是解忧楼如今正当红的清倌人。
“那你不早说,我今儿个才拒绝她,如何能再去求她?”
“我也是今日才知道的,这如何能怪我?”徐保保说着把抹布一丢,吹灭烛火,也躺到床上,“之前我做得荒唐事就是因她,我去拜托肯定没辙,只能靠你了。”
李之罔没应,却已在想明日该如何做。
翌日一早,他早早起床,洗漱完便赶到后厨去,趁着众人还未起床之际拿上诸多甜点,来到妙音门前。
他不敲门,只默默待着,等着里面传来些动静,才敲响房门,并言送早点过来。
“小哥稍待,妾身先梳洗更衣。”
又过上一会儿,才有妙音的丫鬟打开房门,揉着惺忪的睡眼要接过盘碟。
李之罔抬手挡住,示意自己亲自送进去。
妙音正坐于桌案前,见是他,又瞅甜点比起寻常多上好些,不由而笑,“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