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时,姬月寒也已抵临死亡渡船的口岸,即将毫无意外的死去,二人对此都束手无策。
在一个傍晚,姬月寒提议去附近的原野走走,那时天已黑得很早,几乎看不到什么光亮,可他却分外舒畅,在回光返照中喋喋不休,并将他特意保留的白罂粟送给李之罔,希望他好生保管。终于,姬月寒的魂灵在风中飘向远方,而李之罔就那么木然地看着,并在第二天打包好行李,踏上去往东仙洲的路。
未来唯有黑暗,现在人却不会多去考虑,只在灾厄降临时后知后觉。
“别吵了,来人了。”
伴随姬月寒的话语落下,申屠治兀然出现在求缘洞窟中,不管他二人当即闭目盘坐,身上气息陡然猛增。
李之罔看上一阵,悄声道,“怎么回事?”
“这小子要突破了。”姬月寒对这个没什么兴趣,看上眼解释道。
“那他这时候能动吗?”
“不行,若从突破的状态强行苏醒,轻则境界下滑,重则小命不保。”
李之罔点点头,不多说,把剑拔出来,便要靠过去。
“等一下,你要去杀他?”姬月寒赶忙阻止道,“你境界不如他,若是去阻止,亦会被他的气息笼罩,下场好不到哪儿去!”
“真的?”
“我骗你干嘛。”姬月寒翻个白眼,“他敢在你面前突破,就是算准了这点。”
李之罔闻言,轻叹口气,只能收了剑按下杀心。
不过他有一点疑惑,便问道,“我之前从武道五等进到武道六等,便像其他武道等级般自然而然就迈入了,根本没有突破这一说法,姬兄可知道其中缘由?”
姬月寒想上阵,思忖着道,“依据你的情况来看,多半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在你过往的岁月里,你就已到达过一个修为相对高的境界,现在你觉着是在重头修行,但其实是在恢复过往的修为,故此不用再历经突破一事。”
李之罔一乐,“那我修行起来不是比别人快上许多?他们还得考虑突破一事,我却只用将灵气转化为自身的灵力便可。”
“道理是这样,也仅是道理了。”姬月寒泼盆冷水下来,“我仅浅观便知道你的灵力要比同武道等级的受恩惠者多少好些,这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