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后,顾廷烨便再也没有回去过,在汴京租了个院子住着。
而长柏和他当初毕竟有过共患难的交情,如今知道他回来,自然旧情复燃,一发不可收拾。
这可吓坏了大娘子。
儿子不近女色,他一开始还颇为得意,觉得他不像盛纮,容易被狐媚子勾引。
可眼看着别人家的儿郎都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龄了,她的长柏还跟一个和尚似的清心寡欲,反倒是跟一个男子牵扯不清,大娘子很难不胡思乱想。
于是便有了羊毫被她塞到长柏房里一事。
长柏并不喜欢羊毫,也不想分心耽误功课,为了安母亲的心,便装作收下了羊毫的样子。
然而他宿在羊毫房里的日子,往往是自己睡床,让羊毫守夜伺候,什么都没发生。
可是大娘子却不这么认为,因为担心会搞出一个庶长子来,每回次日一早便会叫人送来避子汤让羊毫服下。
羊毫喝了以后月事不调,小腹也痛得厉害,盗汗体虚。
便向盛长柏求情,问他能不能想办法免了自己的避子汤,或者不要到自己房里来了。
然而盛长柏收下羊毫本就是为了让母亲宽心,况且她成了自己的通房丫鬟,将来自己娶妻之后,也会被抬成姨娘,一辈子吃喝不愁,如今受点委屈,也是应该付出的代价。
可是羊毫心里却觉得冤得慌,她如果真的是通房也就算了,喝避子汤她也能理解。
关键是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为何要了根本没有的事情坏了身子?
况且她被困在盛家后宅,不能随意出去,即便身体不适,也没有人来给她看病。
如今难得遇到一个会关心她身体健康的曼娘,这才忍不住将心中委屈倾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