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她挂在手机上的吊坠,有些愤慨道:“这么点东西,你就原谅他了。”
“当然没有,”
陈晓曦的眼睛亮得惊人,带着微醺的憨态,“我在他校服上扎了个一模一样的孔。最后用笔在他的屁股上扎了一下,也给他打了个记号。”
冷月当即惊呼道:“是吗?那他那个记号现在还在不在。”
指尖突然发痒,竟然冒出一个变态的想法,
也想在陆轻舟那片温热的小屁屁上扎出个记号。留下独属于自己的印记。
陈晓曦摇摇头,“以前还在,现在不知道哦。”
“没事改天我帮你看看,还在不在”
冷月指尖捏着杯脚轻轻摇晃,红酒在杯中划出暗红漩涡。
陈晓曦微微一笑,声音渐渐模糊,像浸在水里的旧照片:“读高中的时候,他总说我笨,可他哪里知道,我故意算错数学题,就为了听他说‘陈晓曦你再走神就没救了’”。
她突然捂住脸,指缝间漏出压抑的呜咽,“后来考大学,我没能跟他考在同一所学院。我把自己锁在屋里,把所有他给他指出的错题本撕得粉碎,结果差点被教我爸当成纵火犯。”
再后来,他家出事我瞒着我爸爸找了他好久,没找到。还好他回来了可惜一切都变了。”
呜咽声混着红酒的醇香在空气中蔓延。
冷月看着她微微耸动肩膀,起身绕过餐桌,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清脆声响。
挨着她身边坐了下来,伸手想要擦掉陈晓曦脸颊的泪痕,
当指尖触到她滚烫的泪痕,她忽然读懂了这份执着:“所以你到现在都没谈过恋爱,其实就是为了等他是吧?”
陈晓曦猛地抓住冷月的手腕,指甲几乎陷进皮肉:“你以为我不想忘?可我忘不掉,他从北方回来的那天,第一时间给我发消息,说‘晓曦,我带了你最爱吃的城南桂花糕’,当时我扔下手头所有工作,疯了似的往车站跑。
那时候,我才发现,那些以为能被时光掩埋的记忆,反而在心底扎得更深,每分每秒都在啃噬我的心脏。越想忘记,可越记忆如新。”
她抓起酒杯仰头猛灌,红酒顺着杯沿溅出,在苍白的桌布上晕开刺目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