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何安!
听到这四个字,向丰收心头猛地震了一下,他晓得,妻子这是在暗喻,其中所指与儿子向前飞一模一样,都在说他——忘恩负义,恩将仇报,毫无感恩之心!这可是在骂他啊!
这使向丰收很不爽,却也无可奈何。因为他是霹雳国高级干部,他明白自己的身份和自己所处的角度,也很清楚自己所面临的压力。而这,爱妻单小小已然被一种叫做亲情的情绪充斥了全身,全然迷糊了思绪,一时间恐怕是难以理解。至于儿子向前飞嘛,不用说,他更是不能明白的,他还没有涉入官场仕途,一句话,他还很年轻,还很不成熟。
于是,向丰收轻叹一口气,温柔地说:“小小,你冷静一点,能听我说几句吗?”
哪知,单小小却不理睬他的话,接着自顾自说:“你我都是霹雳国高级干部,而飞儿也能算是高干子弟了吧。你不妨看看你身边的几位,不妨看看南江省南江城里的几位少爷公子。他们……他们那个不是依仗老子的身份,自以为是上帝的宠儿,红色贵族,四处招摇,显耀,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现示出自己的优越感。相比之下,你再看看我们的飞儿,他又是怎样一种情况呢?”
向丰收沉默无语,他知道,在这种情形之下,不让她倾吐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和委屈,她是不会听他说话的,即使是听也听不进去,还不如索性先让你说个够。心中不留气,这也是极其重要的养生。
果不其然,单小小又说道:“丰收啊,我们是霹雳国先进党党员,是受党教育了多年的老党员。可……可是我们要党性,要维护党的形象,总还要有一点点人情味吧?总不能……总不能让我们的儿子去……去受苦吧?我们也是人,是人总得有点感恩之心吧!”
向丰收依然沉默不语。
单小小接着还是很情绪地说:“丰收,我也不怕告诉你,其实我是巴望飞儿能天天在家里陪我。等我忙了一天,回到家里和儿子共进晚餐,在院子里漫步,赏月,聊天,多温馨啊!可是我又怕他陪着我。只要一看见他,看见他脸上的那道疤痕,我就会不自觉地想起那疤的来历……唉……咱们……咱们夫妻欠飞儿的……欠太多太多了呀!”
敢情,小小还有这心结。
话不说不透;理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