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无可奈何的感叹:“我一张嘴说的过上万张嘴不?宫外那些人,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了。
成日里拉扯横幅,高举过顶编排我。一会儿问我祖籍何处,一会儿问我有没有种。气的我想杀人。
可是我知道不能这么干呀。只要杀一人,就得被坐实昏君的头衔,永生永世也别想摘干净。
那些孙子倒是巴不得我动刀呢。你信不信?我只要现在提把刀冲出去,他们敢主动往刀口上撞。
对文人来说,死了好啊,死在皇家屠刀之下,众目睽睽,那可就名垂青史了呀。
我才不上当呢!我是生气没错,可最近也想明白了,不气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有火大不了回了后宫,逮着嘟嘟一阵揉脸。我现在拿那些读书人好比狗咬刺猬,无从下口。”
大头急道:“那也不能就这么干看着呀?”
吴天摇了摇头:“且再等等,我已经命人前去打探情报,待得先搞明白到底是谁他娘的在背地里给我使坏,看我怎么收拾他。
这人出招太损,阴毒无比!我只要稍加不慎,就得落一个身败名裂的下场,不能麻痹大意。”
大头点了点头,唯有一声叹息,默默无言,起身告辞。
当晚,吴天正在御书房中独自思索:“此番寻衅滋事者以文人居多,几乎没见别的阶层往里掺和,这里面会不会有人在推波助澜?
是那背后之人对读书人的影响力较大?还是此人只是抓住了我给东海学宫单开恩科的机会,利用这一情况,有意挑唆其他心有不忿的学派前来闹事?
如果这么想的话,那人应该也是文人才对,而且在儒林之中颇有威望,不然焉能说动诸子百家联合在一起?
别是黑白无常搞的鬼吧?此事背后有没有南齐旧臣的影子?丫头去了好几日了,怎么尚未见回来?”
他正胡乱琢磨之际,唐红菱趁着夜色归来。
吴天见状,笑道:“正想着你呢,辛苦辛苦,可有收获?”
唐丫头点了点头,正色而言:“我这几日领着玄鱼侍从多方打探,发现有人在市井之间故意散播谣言。
说是东吴畏惧北元,眼睁睁看着同胞被屠戮,垒成白骨京观却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