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德复言:“贫僧说辞官啦。”
吴天诧异问询:“好端端的,辞的哪门子官啊?哪个寡妇教你这么干的?”
大和尚笑着解释:“两广已定,朝廷按你此前定下的规矩,开疆拓土可封赏爵位。
这不,前几日百官们商议完毕,我夫人沈三娘可封安南侯。估计正式旨意开年便会送到御书房请你用印。
我再在朝中任职已不合适,而且还是掌管着六部中的吏部,主管考核官员,任命升迁等事宜,实乃不符常态。
像我夫妻这种情形,以前没有先例。我也不想朝廷为我一门一户坏了制度,便干脆递交了辞呈,准备告老还乡。”
吴天勃然大怒:“放你娘的狗屁,谁他娘的允许了?”
“贫僧这不是前来请你准许嘛。”
“老子不同意。”
大德正色而言:“兄弟,知道你重情义。可是你听我说,这官我做不做打什么紧?
我一个出家人,本就不是当官的材料。眼下每日里处理不完的公务,算计不完的勾心斗角,对我来说着实是一种折磨。
而且我夫人已官拜镇南将军,麾下十多万兵马,如今又加封了安南侯,可谓位极人臣。
我当不当这个吏部尚书也没啥意义了。再说三娘短时间内不会再回京,两广初定,南方没有大军镇守个一二十载能行吗?
我见不见她,倒是全无所谓,只是三娘家书之中言说太过思念孩子。他们母子向来聚少离多,我不忍心再这么骨肉分离,天各一方下去。故而准备带了平安去南边定居。”
吴天神色一变:“你……你要带孩子离开金陵?”
“嗯。”
吴天断然拒绝:“不成不成,东吴尚未收复北方河山,你这时候走了,我有事跟谁商议去?”
“你向来颇有主见,只是太过于宅心仁厚,不够心狠手辣。如今朝堂之上人才济济,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再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终有一别啊。”
吴天狐疑问道:“可是有人在背地里嚼舌根?说你夫妻俩皆身居要职,你听了以后怕我会难做,方才主动请辞以避嫌?”
大德摇了摇头:“没有的事,你别多心。虽然往后肯定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