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入木三分,恰到好处的钉在了正当间。
吴天吓了一跳:“你……你这是何意?”
“我要让路过之人全都知道,我祝淮阴有聘礼,是明媒正娶进的宫。虽未走午门,那是我知进退,不是我不配。”
“这进进出出的,万一掉下来,再砸了人。谁家好人天天头上顶把刀过日子啊!”
“我自幼混迹江湖,风里来雨里去,摸爬滚打二十多载。打今日起,进了吴家门,便封刀于顶,从此不再过问江湖中事,以此刀为证。
他日若有人敢欺我当家的,我便取下此刀,砍他的脑袋。天为凭、地为鉴!”
“你砍了别人,可不能再砍我喽。”
祝淮阴莞尔一笑:“你要是欺负我,一样照砍不误。”
二人回到殿内,祝大小姐命人传膳。
吴天方才想起今日晚饭尚未食用。
祝淮阴红着脸倒上三杯酒,她一个英姿飒爽的江湖女侠,此时竟然露出一丝小女儿态。
只见其将酒水依次倒在地上,随后正色言道:“这三杯酒,一杯敬天地,一杯敬过世的公婆,一杯敬我离世的父母。祭告他们,我正式进了吴家门。
爹一直对我是个女娃娃而耿耿于怀,不知他老人家得知我今日嫁入皇家,会有什么感想?又对你这个女婿可还满意?”
“那定是大喜过望,说不定笑出声来。我这种乘龙快婿,可不太好找。”
“呸,不要脸。爹爹曾给我定了娃娃亲,原本和司徒家说好了,留一子姓祝,维持家里香火。如今盐帮没了,祝家也自我而绝,哎。”
“这好办,孩子随你姓便是,实在不成,我也可以随你姓。”
祝淮阴打了吴天一下,羞道:“瞎说什么呢,吴家乃是皇族,孩子随母姓那岂不是让天下之人耻笑。
官人有这份心便成,可万万不能真行此举。出嫁从夫,我不能丢了夫家的脸面。”
二人用罢晚膳,喝过合卺酒,侍女送来浴汤。
吴天拉着祝大小姐耍流氓:“一起洗呗。”
淮阴红着脸,推着他往外走:“自去洗漱,我晚间刚沐浴过。”
“你给我搓背。”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