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买卖些东西,那也是好的呀。”
祝余之前倒是真的没有想到锦帝这么多年来竟然是用这种方式来防范着羯国东山再起的野心。
就像是没有办法猎杀一头狮子,又害怕这头狮子吃饱了以后会伤害到自己,便想办法把狮子围起来,让它饿不死又吃不饱,就这么一天天耗着,让狮子变得日渐虚弱。
祝余对这种治国的方式并不赞同,毕竟受苦的不止是羯王一个人,而是整个羯国不计其数的百姓。
如果说对付一头狮子,围困它,饿着它,活活把它饿死也未尝不是个好办法。
但对方若是一个狮群呢?
逼急了反而容易生出事端来,到时候哪怕想要起势的不是羯王,而是另有其人,羯王也不一定能够平息,或者说,不一定愿意去平息了。
同时,她也忽然意识到锦帝给陆嶂安排的这一门赐婚,似乎也同样另有深意。
之前她觉得将羯国郡主赐婚给陆嶂,无异于如虎添翼,但陆卿并不赞同这个看法,认为有了另外一个强势的岳家之后,陆嶂夹在外家和岳家两个利益方的中间,会左右为难,形成一种制衡。
现在看来,陆卿是对的。
锦帝的赐婚,一方面算是安抚和拉拢羯王,让他考虑到姻亲和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不要有什么非分的心思,另一方面也是在阻止鄢国公和陆嶂更深的绑定。